瑞士,保羅謝勒研究所,生命科學研究室。
弗朗索瓦臉色陰沉,像是掛著阿爾卑斯上的暴風雪一樣,大步走進他和馬里奧共同的研究室。
他們研究的項目是生物免疫組織對腫瘤的影響,已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有證據表明,兩者之間的關係。
也就是說,弗朗索瓦和馬里奧的研究沒有走錯路。
這必然是一個可以獲得諾貝爾生物、醫學獎的項目,而且他們在今年,獲得了諾獎提名。
弗朗索瓦在背後金主財團的支持下,遊說諾獎評審,拉進感情。而馬里奧則在實驗室繼續研究工作,試著要把研究再往前推進一步。
雖然距離1期臨床至少有30年的時間,但按照以往的規律而言,他們拿到諾獎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不小。
「親愛的弗朗索瓦,你是因為在瑞典吃不到阿彭澤爾而不高興麼?」馬里奧問道。
「那群該死的老頑固!」弗朗索瓦怒吼道,研究室的雇員們噤若寒蟬,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都不敢大聲說話,小心翼翼的低著頭做著自己手頭的工作。
「傑妮的生物膜通道項目?我認為那就是一團垃圾,根本沒辦法和我們的項目競爭。」
「哦,難道是斯坦福的細胞核修整項目?那個項目根本沒有前途,一點都沒有。神是不會允許人類試圖修改他偉大的傑作的。」
「別生氣麼,卡文迪許實驗室的專長不在生物學研究上,他們的生物傳感項目也不夠格和我們競爭。」
「夠了!」弗朗索瓦憤怒的把身邊的椅子踢倒,椅子摔到地上,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嚇的雇員們小心翼翼的距離暴躁的弗朗索瓦博士遠一點。
「你的狀況讓我感到很憂慮。」馬里奧聳了聳肩膀,「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
「那幫怕死的老頑固,混蛋,阿爾卑斯山的羊糞蛋!」弗朗索瓦罵了無數的髒話,咆哮聲在實驗室里迴蕩著。
過了很久,他才冷靜了下來,說到:「那群混蛋,竟然內定今年的諾獎是一個臨床術式!」
「冷靜點,我親愛的弗朗索瓦先生。」馬里奧聽到他這麼說,笑了,「臨床術式是根本不可能獲得諾獎的,這是幾十年來的規律。像是試圖打破這個規律的人還沒出生呢,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那群混蛋!」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們都是一群混蛋。還有奶酪,你要不要吃一口,冷靜一下?」馬里奧安撫弗朗索瓦。
弗朗索瓦抓起一個空燒瓶,用力摔在牆壁上。
砰的一聲巨響,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馬里奧搖了搖頭,坐在落地窗旁,等待弗朗索瓦的解釋。看樣子這次去遊說評審很不順利啊,而且不是一般的不順利,估計很難拿到今年的諾獎了。
馬里奧冷靜的回想了一遍各種生物學研究,除了自己與弗朗索瓦的項目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今年的機會簡直太好了,是神賜予自己和弗朗索瓦的。至於弗朗索瓦說的臨床術式,是他太緊張了,根本不可能麼。
已經多少年都沒有新的臨床術式獲得諾獎了?
嗯,這應該是獲得一件很重要的事物前,緊張、焦慮、不安的情緒導致的行為失控。馬里奧看著弗朗索瓦,心裡想到。
過了很久,弗朗索瓦才像是一頭西班牙鬥牛一樣,喘著粗氣,坐在馬里奧的面前。
「我的老夥計,說說,你都遇到了什麼。」馬里奧目光深邃,詢問道。
「梅哈爾博士,已經啟程去華夏了。」
「哦,博士去華夏?他的身體能支撐飛行這麼遠麼?」馬里奧問道:「能又過一個聖誕節,我認為簡直就是奇蹟,本來在我的計劃里,需要說服的人是沒有他的。」
「之前羅森博士說梅哈爾博士做了循環介入手術,已經獲得了健康。我還以為是一種美好的祝福,可是……我們大意了,馬里奧!」弗朗索瓦吼道。
「大意?」
「梅哈爾博士,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至少對於一位八十歲的老傢伙來說,是健康的。」弗朗索瓦有些沮喪,尤其是說起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