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汝舟搖頭笑道:「怎麼是過頭了呢?不過的,不過的。汝舟以為,蔡小姐可是巾幗英雄啊,只是現在還是年輕時候,沒有過多的機會罷了。日後一旦有了機會,那便如風一般,將邊疆蠻族盡皆席捲走,讓他們滾回去。」
蔡京聞言,登時仰面大笑道:「哈哈,這話老夫倒還是相信的。」
張汝舟點頭道:「正是正是。蔡小姐師從名門,手裡的功夫自然不差了。現在是功夫具備,只差機會了。」
蔡女將頭又是栽倒在相公的肩膀上,與張公子點頭道:「嗯,確實是。不過如今天下太平。我們也不想動了。」
張汝舟點頭道:「天下太平,蔡小姐不用動了。可是一旦有了戰事,蔡小姐就是一員悍將啊。」
蔡女點頭,借著酒勁兒,又是感覺春風輕輕吹拂過臉龐,心裡暗暗覺得美,便道:「張公子你可真會誇讚人。雲兒是跟隨悍將學習了幾下功夫而已,卻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罷了。什麼悍將,雲兒充其量不過還是一個女子。一個蜷縮在相公懷抱之中的女子罷了。相公,你說呢?」
轉面看向相公,蔡女衝著相公嘻嘻笑了笑,隨即又是問道:「相公,你說呢?」
陸德夫點頭道:「是……是了。」
其實陸德夫此時早就已經臉紅了,低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蔡京看向女婿,心裡想道:「這麼害羞,怎麼處理事情?又怎麼去見他人?也不知道雲兒是怎麼看上他的。」
不過既然女兒看上了人家,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也知道,女兒大了不由自己,自己也不便去管她了。女兒喜歡誰人就喜歡吧。自己是不要多管了。
因此蔡京低下頭來,輕輕笑了笑,又是端起碗來喝了一杯。
李清照看向雲兒妹妹,好有自己當年的感覺了,抿嘴輕笑。嘴唇翕動,隨即在心裡暗暗尋思道:「佳人舞點金釵溜,酒惡時拈花蕊嗅。哼哼,雲兒妹妹這個樣子。倒讓清照回想起了清照昔日和相公一同賞月的感覺了。」
瞧著人家夫妻恩愛,李清照慢慢將頭一轉,看向相公,見他紅著臉,還在發呆。想必是喝酒喝多了,已經醉了,心裡又是笑道:「呆子酒量實在是小,現在就不行了嗎?」
蔡女與相公道:「相公,你怎麼不說話?」
伸手去輕輕拍打著相公的面龐,蔡女想著要讓相公開口多言,在自己爹爹面前也好表現自己才行。
陸德夫低頭看向雲兒,與她問道:「什麼?」
張汝舟在一旁瞧著,心裡想道:「陸兄弟這就有些傻了,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他怎麼還好像一個旁人一樣?」
蔡女也不在乎周圍人如何看,只是盯著相公看了看,隨即與相公笑道:「你瞧你那個樣子,只會看著前方。怎麼,今日喝醉了嗎?」
陸德夫笑道:「喝醉了,真的是喝醉了。」
蔡女嘻嘻哈哈笑著,在相公胸口上拍了一拍,笑道:「酒不醉人,相公是你自己醉了吧?你瞧你那個樣子,想必你不是真的醉。是假裝的,是假裝的。你說是不是?」
陸德夫仰面大笑,倒是將周圍的破都給忘卻了,好像這裡此時就是自己和雲兒一樣。因此點頭道:「好,雲兒這話說得好啊,酒不醉人。德夫確實不是因為酒而醉。是我自己醉了,我自己頭有些暈乎了。」
蔡女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話還未完,蔡女已經伸出手去,慢慢在相公的胸脯上摸了又摸。嬉笑不止,全然已經進入到了自己的思想之中,以為周圍並無他人,只有自己和相公而已。
趙明誠喝得醉了,指著蔡小姐笑道:「哈哈,佳人舞點金釵溜。蔡小姐想必是剛剛喝罷酒,內心正是熱乎的時候,竟然對德夫兄弟有了不軌之心。」
一旁的人聽著看著,只覺得自己都害羞了,瞧著人家那個樣子,當真是有些**了。趙挺之和趙母二人互相一看,心裡均覺得害羞,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
趙挺之轉頭看向明誠,與他輕聲斥責道:「明誠胡說,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趙明誠哪裡知道爹爹在責備他?還道他們年輕人一同在尋歡作樂呢!因此便不顧其他了,指著蔡小姐道:「別殿遙聞蕭鼓奏。瞧蔡小姐和德夫兄弟的樣子,真有些風流浪蕩。」
第四百零六章 談來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