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看著娘子,微笑說道:「只因娘子漂亮耳!」
李清照嗤嗤笑道:「相公傻笑,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
趙明誠嘿嘿說道:「娘子說明誠傻笑,那便是明誠傻笑了。」
話還未完,趙明誠一把將娘子摟抱緊了,將嘴唇伸至娘子耳旁,與娘子道:「*巫山枉斷腸……」
李清照只得低聲嗤嗤笑著,卻紅著臉不說話了。
如此一來,又過了一個月,漸漸已至暮春三月,李清照和相公倒是成了無人管的夫妻了。李格非和李母二人不時也來看看,卻覺得自己很是礙事,因此都十分無趣地走開了。陸德夫和蔡女也有時抱著孩子過來串門。李清照便好好接待他們,四人時常還是一同飲酒作樂。
三月已末,李清照和趙明誠二人一同玩樂。這日午時,二人睡午覺。漸漸日向西斜,已是下午了,李清照昏昏沉沉醒來,不自禁抿了抿嘴,看看相公,卻還在睡覺,忍不住又是笑出了聲音來。
伸了一個懶腰,李清照慢慢下床來,心裡默默想道;「睡吧,瞧你能夠睡到何時去。」
慢慢來到鏡子面前,李清照仔細瞧著,只覺得自己面色越來越好,好似又回到了十八歲那一年,心裡暗暗尋思著:「我是不是越來越討相公的歡心了?」
不過又是一泄氣,李清照自語道:「我若真的面色回到十八歲去,相公怎麼看我的眼神還是沒有變化?」
這時聽聞門外有人道:「小姐,蔡小姐來了。」
李清照道:「哦?」隨即過去將房門開開,見皓月在門外,便問道:「蔡小姐在何處?」
突然從旁邊閃出蔡小姐來。倒將李清照嚇了一跳。
李清照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與雲兒妹妹道:「妹妹總是神出鬼沒的,倒將清照嚇壞了。」
蔡女衝著嫂子嘻嘻笑道:「嫂子你看,孩子正衝著你笑呢!」
李清照低聲去看,果然看到一張孩子的笑臉,因此登時歡喜,忙看著孩子。伸手去動一動他的小手。微笑著與雲兒妹妹道:「孩子真是可愛。」
蔡女點頭,又看向屋子裡去,疑惑道:「怎麼。趙兄他還沒醒過來嗎?」
李清照回身隨意一看,又將頭轉了回來,與雲兒妹妹笑道:「他睡得深沉,雲兒妹妹你也不用管他。進來說話便可。」
蔡女微笑道:「如此一來,那雲兒也不客氣了。」
說著話
。蔡女便邁步進得房間之中,左右看看,與嫂子隨意說道:「嫂子,相公被知州叫去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雲兒閒來無事,便過來看看。」
李清照聞言,便是低身笑了一下。隨即又說道:「有妹妹在,想必德夫兄弟也有發揮的地方。知州定然看上了德夫兄弟的將帥之才。將他召去,與他官職,也未曾可知啊。」
蔡女搖頭道:「我還不一樣相公去做什麼官,他走了,我和誰過日子?」
說著話,蔡女已經坐了下來,看向嫂子,與嫂子說道:「嫂子,之前你可是說了,要與孩子取個名字,卻不知道想好了沒有。」
李清照聞言,倒是微微一笑,伸出手指頭來放在自己的下巴處,做了一個思考的模樣,卻是突然又一張嘴大笑,說道:「清照早已想好,今日恰逢雲兒妹妹,便與你說了吧。」
蔡女點頭道:「好,我聽一聽嫂子有什麼主意。」
李清照笑道:「清照和相公的兒子取名為『歇』字,那是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現在清照以為,陸兄弟和雲兒妹妹你們都有馳騁沙場的願望。又都有一身功夫。正所謂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嗯,只可惜這個『幾人回』卻是用得不好,不免讓人覺得回不來了,太過悲壯了。那麼依清照之見,就不如取一個『鑠』字,再取一個『醉』字,陸朔醉,『鑠』音同『朔』,猶如北方之意,醉在北方。
那便待他成人之際,加冠之後,再取『君』和『笑』二字。陸笑君。只笑他人不知征戰沙場的壯志,只笑自己揮灑熱血的胸襟,壯志之大,簡直難以說出口了,便是醉在北方。讓那些北蠻子也瞧瞧我們漢人的雄風。怎麼樣?」
蔡女獨自念叨著:「陸笑君。好,這個字取得好。陸朔醉。醉在北方,便嘲笑他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