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夫頭道:「嗯,我知道了。」
李清照道:「婆婆肺腑之言,能將陸兄弟的鬥志激發出來,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給婆婆的名頭增光不少呢!」
趙母也微笑道:「什麼名頭,老身半個身子快入黃土,沒想那麼多了。我是瞧陸公子為人真誠,願意與他坦誠相告。」
李母微微作笑,只在一旁,瞧著德夫高興的樣子,自己內心自然也是樂開了花。真沒想到能在這前後都無親人的陌生地方碰上自己人,也沒想到趙夫人能夠善言相勸。
陸德夫道:「既然這樣,那德夫現在就去派人回京城去捎信去。」
趙母瞧著陸公子滿面紅光的樣子,心猜他也一定有很好能力了,至於能力多少,又發揮多少,自己就不知道了。總之自己能夠與他語重心長,得他心動,自己就足以高興半天了。
人一老了,現在又失去了老爺,沒了在京城的位置,趙母內心失落頗然,現在藉機會與一個年輕人講講道理,自己也覺得有趣。
李母道:「既然來了,剛剛坐下,何必那麼著急呢?就是等上一兩日再去報信,也是不遲啊。」
趙明誠突然自座位上起身來,拍手歡笑,與陸兄弟道:「就是就是,你我兄弟二人多日未見,今日一見,正好敘舊啊。」
陸德夫還沒反應過來,趙明誠一把便將他拉起,道:「唉。可惜了,倘若張兄再晚走些時候,我們兄弟就能夠團聚了。」
陸德夫疑惑道:「趙兄什麼意思?」
趙明誠道:「張兄前幾日來了。他他要找你,沒有找到你,因此就走了。」
陸德夫道:「他來找我嗎?」
李清照道:「他是奉了蔡大人之命,前來找陸兄弟的,他以為陸兄弟還和我們一起,可是現在陸兄弟沒有找到,因此他也就走了。」
陸德夫道:「蔡大人找我?想必雲兒也在找我了。」
李清照道:「你呢?雲兒妹妹多麼喜歡你。你怎麼還不知道呢?」
陸德夫雙眼一轉,同時面色黯然了,而後又是灰暗之中泛著紅。紅中透著血色,簡直是急惱了,悔惱了。隨即陸德夫又是不斷搖頭,低聲自語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不辭而別的。」
突然陸德夫掙脫趙明誠的手,向外奔去,同時快速道:「我去告訴雲兒去。」
趙明誠道:「你等等我,我們一起敘舊。」
李清照心裡稍稍有些醋意,相公原本想著和自己一同去玩賞的,怎麼陸兄弟一來,他倒將自己給拋卻到腦後去了?
不過醋意雖生,自己還得微笑面對。李清照與相公道:「你也等等我。」
趙母道:「你們都去吧,孩子們在我們兩個老人面前太鬧騰。」
李清照與婆婆微微躬身。同時微笑示意,又忙轉過頭去飛身出了門。
陸德夫去找了快馬,又找了人,叫人去京城送信,將事情忙活完了,這才和李清照和趙明誠一同去坐了一坐,談談以往事情,又了現在的情況。有的話雖然在房間當中已經過了,可是兄弟情深,三人在酒桌上就是再一遍,也是舒心。
就這樣又過了兩日,外面總算沒有雨了,這幾日一直是晴空朗照,日頭正盛,外面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這日清晨,趙明誠還在呼呼大睡,突然感覺有人動自己的身子,扭動了兩下,實在是不願意醒來,不過也是沒有辦法,慢慢睜開眼來,見娘子正在自己面前,與自己絮絮叨叨,什麼。
趙明誠揉了揉眼睛,雙手又支撐著身子自床上坐了起來,這才慢慢悠悠問道:「什麼?」
李清照與相公了半晌,卻沒想到相公居然根本沒有聽進去,內心很是著急,直接伸手去在相公臉蛋上輕輕拍了又拍,與相公道:「天已經亮了,你就不要再睡了。」
趙明誠已經醒了過來,睜大了眼睛,與娘子道:「娘子你,什麼事,為何如此著急?」
瞧著娘子著急模樣,趙明誠內心便是一個顫抖,不知不覺就有些莫名的緊張。
李清照與相公道:「方才婆婆了,今日天氣不錯,倘若合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趙明誠懶洋洋伸了一個懶腰,隨即道:「我們在這裡挺好的,為何要走啊?」
李清照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