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氣得不由得大哭出來,聲音甚為悲切。她聽得趙明誠問自己,便道:「你怎麼了,你說你怎麼了。」
皓月道:「小姐與你相見,卻是看到你與蔡雲兒正卿卿我我,好生甜蜜。」
趙明誠聞言張口大驚,道:「我,我……」他努力回想,今晚發生何事。
他正「我,我」地說了兩個字,卻聽府內有人喊道:「清照小女,怎麼不來?」
眾人都看,只見李母正從門內走出。
「晚輩趙明誠拜見夫人。」趙明誠見了李母,慌忙行了一禮,問候道。
李母見了趙明誠,也是一喜,同時上前去,與趙明誠說道:「天色已晚,公子怎麼來了?」不等趙明誠回答,李母又道:「快,快進府中去坐,在這裡怕是要著涼了。上次格非將你逐走,我這老婆子內心十分不忍啊,這次不能怠慢了你,快進府里去。我不讓他爹知道你來了就是了。」
李母說得十分熱鬧,可是眾人沒有一個動地方的。
李母感覺有些奇怪,忙四下看了看眾人,道:「怎麼,你們都怎麼了?」
李清照嗚咽了一聲,道:「母親,天色不早了,讓趙公子回家去吧。」
李母瞪大雙眼看著李清照,心裡十分疑惑,今晚自己的女兒不是和趙公子相見了嗎?怎麼,怎麼在李府門前,這般相互對視。
李母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問李清照:「小女,怎麼了?」
李清照又啜泣了兩聲,道:「母親,清照累了,讓清照回房去吧。」
就在此時趙明誠突然響了一聲:「夫人,小姐,待明誠稍言幾句,說完便走。」
皓月在一旁氣道:「到了這般地步,你還說什麼。」
李母瞧著情況有些不對勁,忙止住皓月,道:「有何話讓趙公子說完。」
趙明誠忙道:「明誠今晚確實是要見小姐的,這信便是明誠要送與小姐的。」說著,趙明誠便向前兩步,將信遞與李清照。
李清照看了信,更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又撒淚道:「那不是我的,我不要。」
李母滿臉疑惑,衝著李清照道:「你不是久慕公子了,今日就是要與公子相會的,怎麼他給的信你不要?」
皓月在一旁急得跺腳,可是礙於身份,卻不能說話。
李清照將頭一扭,一頭栽到李母懷中,泣道:「皓月,你問。」
皓月應聲道:「是。」便轉向,兇狠狠看著一臉無辜的趙明誠,問道:「趙公子,那你今晚與何人見過面?」她那「趙公子」三個字說得十分兇狠,言語之中略帶質問。
趙明誠眼睛向上暼了暼,立刻道:「明誠今晚就是要與小姐見面的。」
皓月斥道:「胡說。子曰:言忠信,行篤敬。公子乃堂堂禮部侍郎之子,怎麼說起謊話來了?」
趙明誠忽然左右暼了暼,兩眼珠子一轉,道:「姑娘說的是,說的是蔡雲兒?」
李母一聽,忽得臉上稍有了詫異之色,忙問趙明誠道:「趙公子,怎麼,你不止與小女見了面?」她看了看懷中的李清照,眼神一定,語氣有些嚴厲,問:「今晚到底發生了何事,還請公子講明,免得外生麻煩。」
趙明誠道:「我今晚與小姐有約,在賞心亭見面,見了面好表達對小姐的愛慕之意,言語未能表露窮盡,那便將我的心裡話寫下來送給李小姐。」
李母見他面目真誠,言語懇切,繼續問道:「那然後呢?」
趙明誠道:「在我到達賞心亭之後不久,蔡雲兒便來了。我見她來,十分的詫異,也不知道如何應對,誰知她見了我便是問長問短的,弄得我只好以禮相對,她問我今晚在此做什麼,我回答說在等待李清照小姐。我本想此話一出,便能將她氣走的,不想她不怒反笑,上前一步,開始問我如何與李小姐相識。我也不願多說,便隨意說了兩句。誰成想她還知道我懷中還有送與李小姐的信,便要我拿出來一看。」
說到此處,趙明誠也有些氣憤,道:「明誠也是人,並非完全一心鑽研金石字畫,不涉朝廷,不涉政治。蔡雲兒乃是當今權臣蔡京的愛女,我一個小小的太學生也不敢多有得罪,於是拿出那封信與她一看。」
說到此處,趙明誠也覺得有些愧疚,道:「此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