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就是那名全城聞之色變的小偷,為什麼又扮成乞丐混入我翟家?你的目的是什麼?」翟承堯怒不可遏地放聲咆哮。/www.yibigЕ.com\
「哦,我的耳朵——」她呻吟一聲,乾脆滑坐到草地上,拍拍那嗡嗡作響的耳朵。
他挺立在她面前,斜視著她,「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文戲雪拭去嘴角的血漬,答非所問道:「我對你手下留情,你下手卻挺重的。」
這個動作是提醒他剛剛連傷了她好幾掌,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舍,可是他硬是將那份感覺拋諸腦後,冷凝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輕嘆一聲,抬頭看他,「你站那麼高幹嘛?這樣跟你說話很累人,而且我又受了傷。」
「不要岔開話題!」他聲音雖仍冷峻,但卻坐下身來與她對視。
「回答我的問題!」
「是。」文戲雪揉揉疼痛的腹部,擰著柳眉,「還不因為你嘛!」
「因為我?」他疑惑地皺起眉頭。
「是啊!那一次在寧相府你傷了我的肩膀,害我沒法子出去討生活只好沿街當乞丐了,這一當發覺滋味還挺不錯。後來又有幸得知你弟弟正要找個女乞丐,我就繼續當下去,上天也挺眷顧我的,我就幸運當選跑到你家去了。」她胡謅了一串話。
「胡說,你當小偷不是一兩天的事,偷的全是上等珠寶,黃金等好貨,何須當乞兒?」翟承堯冷眼睨她。
「那是你有所不知!就是我偷的都是你們這些貴人的東西,所以才更無法拿來花用。這衙門查得緊,我銷贓無路,要用黃金,這金子上又印了每個府第的印章,怎麼用呢?「她苦著一張小臉兒。
這一席話說得頗有道理,但他仍無法相信她的動機如此單純,「你的功夫了得,偷東西是你的專長,偷個食物米吃,難道會比沿街乞討難嗎?」
「我說了嘛,你傷我很重,我休養了兩個多月呢!這段時間我又無法施展武功,被抓了豈不倒霉?」文戲雪不服地瞅他一眼,「到你翟家吃住全免,也算是你彌補我這段時間沿街乞討所受的罪嘛!」
翟承堯啼笑皆非地搖搖頭,「你明白是一名受庭訓之人,進入我翟家,又為何裝出那副完全不識文采之貌?」
她像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你也幫幫忙,一名乞丐如果出口成章、琴棋書畫皆精,甚至還算是個文武全才,哪像乞丐?你會讓我留下嗎?」
「原來你什麼都會!」他驚訝地定視著她頗感得意的麗顏。
「那當然,我宗叔什麼都教我…」她脫口而出,但隨即懊惱地捂住嘴。
「宗叔?他是什麼人?」他濃眉陡起。
她撇撇嘴,「他是撫養我長大的人,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只要我喊他宗叔就好了。」
「他是在身後操縱你的人。」
「什麼啊,講得這麼難聽!」文戲雪不悅地瞪了一眼。
「是他教你當小偷的?」他再問一句。
「那又如何?如果沒有他,我今個兒也不可能在這兒和你說話,十六七年前我早就凍死、餓死了!」
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翟承堯怒火更熾,」他這人也真奇怪,既然要你當小偷,又何必教你那麼多東西?」
說到這,她可得意了,「這有氣質的小偷和沒氣質的小偷可是不同的。有氣質的小偷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皇家貴族的宴會場地,然後再神定氣閒地『拿』走東西,容易得很!」
「是嗎?你一名單身女輩出入那種場合,哪可能不引人注目?」
她撲哧——笑,卻也同時痛楚地皺起眉頭,因為這一笑可牽動了她腹部的傷處,「當然不是以女裝出現了,這閨女大半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嘛。何況我長相不凡,到時引來什麼登徒子的覬覦,死纏著我,我怎麼『辦事』?」
「你扮成男子?」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是啊!」她定定地看著他,再將一頭長髮束起放到身後,「難道你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對你是有似曾相識之感,可是…」他仔細地打量起她,
「也難怪嘛,寧相府壽辰那日,我們只是匆匆地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