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朱援朝思前想後,還是那句話,攘外必先安內啊。
現在記者都介入了,稱得上是岌岌可危,爆出生活作風問題,雖然不至於因此就扒警服,然而進一步擴大到什麼程度,他就有點控制不了了。
為今之計,只有先安撫住李元紅,再統一口徑,共度難關吧。
啪啪啪!
為了爭取同情分,朱援朝狠狠心,給了自己幾個耳光,倒也是不打折扣的,兩邊臉蛋上都是通紅一片,泛起血痕。
「這都是我一時糊塗,元紅你看在幾十年夫妻的份上,可一定要跟我站在一起,不能做糊塗事啊!」
李元紅痴痴呆呆地聽著,今天收到一條陌生簡訊,說是自己丈夫朱援朝養外室,還提供了具體地點。
趕過來一看果然如此,瞬間陷入暴怒當中。
然而到了現在,打人也打過了,被打也同樣挨得不輕,漸漸平靜下來。
朱援朝雖然可惡該死,可說的話未嘗沒有道理。
夫妻幾十年,早就拴在一根繩上,他的那些破事兒,瞞不過同床共枕的枕邊人。
鬧大了有什麼好處?
正如朱援朝剛才說的,好不了他,也跑不了自己。
一對夫妻雙雙入獄,來個倆倆相望?
李元紅並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
且忍下這口氣,先把危機度過,再慢慢算賬吧!
朱援朝看著李元紅的臉色,知道她已經被自己說動,稍鬆了一口氣,正打算再多勸幾句,然後商量一個一致對外的口徑,對付那些不知掌握了多少證據的記者,卻聽到大門再次被人拍響。
啪啪啪!
靠!今天這是怎麼了,麻痹的騎老子脖子上拉屎啊?
朱援朝怒氣沖沖地趕過去,順著貓眼一看,頓時篩糠一樣地抖動起來。
「怎麼了?」
李元紅見他情緒異常,湊過去看了看,兩人面面相覷,竟然不敢作聲。
門外,兩個威嚴的大蓋帽,朱援朝都不認識,然而從警銜來看竟然是警監級別的存在,比自己最少還大了一兩級,居然親自找到這裡來?
那能有什麼好事?!
日了狗啊,趙浩到底是哪路神仙,怎麼……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朱援朝終於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強烈恐懼。
很明顯,最近自己也沒辦什麼出格的事兒,唯一異常的就是上了一個女孩,為了做個長久夫妻,還聽從小麗的話,不肯輕易放趙浩出來。
就這點小事兒!
現在先是老婆找上門,然後是記者,現在居然還有不知名的公務人員?
特麼的,什麼路子這麼野!
一號首長的私生子麼?我是不是搶錯了女人……
啪啪啪!
敲門聲再次響起來,更加用力了一些。
朱援朝深吸一口氣,不敢裝不在,對方明顯是堵門來的,門外還有記者通風報信,自己除非說是跳了窗戶,否則怎麼可能不在。
再說了,跳窗戶算什麼,畏罪潛逃?
戰戰兢兢地把門打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二位……」
「我們是華紀委的!」
一句話,就讓朱援朝天旋地轉。
我滴神啊!
我特麼是看守所所長,副處級而已啊!
華紀委那是什麼級別,省長部長這樣的級別,也是說干就乾的!
把華紀委請來調查我的問題?這是機關槍打蚊子啊,可悲的是自己還就是那隻蚊子……
現在咋整,期待人家機關槍打不著?
別逗了,光是機關槍突突的響聲,就夠震死你了!
「我……」
「現在不用多說,請跟我們走,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交代你的問題。」
朱援朝面如死灰,看著不遠處重新架起來的攝像機,把剛才發生的一幕,再次記錄在案。
完了,一切都完了!
臨近退休的最後一年,因為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