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陣陣急促的聲音宛如催命的鼓點。
聽得人心神煩躁,只想快快開了門結束這一切。
孟霈的手落在門栓上。
外頭的林宵宵怪心急的,將催促聲加了碼:「皇叔,快點啊,我要堅持不住了。」
這句話宛如一盆涼水嘩啦潑在了孟霈身上。
讓他糊塗的腦子瞬間清醒了。
他喃喃分析:她不是宵宵,一來她從來不會叫自己皇叔,二來她不會這麼慌張急促。
分析完,垂下手臂,孟霈發現自己額頭出了一層涼汗。
幸虧,幸虧及時發現了問題。
不然會惹禍的。
孟霈轉身朝床榻走去。
就聽咣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孟霈的心一緊,難道壞物闖進來了?
「好渴哇,給我倒杯水喝。」林宵宵嗓子都冒煙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孟霈轉身,當看到林宵宵那張活力十足的小臉兒時,那顆躁動的心徹底放下了。
他忙倒水,林宵宵像小牛犢似的捧起來咕嘟咕嘟喝著。
蚩魔就像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一般,拿著手帕給她擦嘴。
「坐下來歇息歇息。」林宵宵手裡還拎著左護法呢。
蚩魔把拎左護法的繩子接過來,順手綁在了床柱上。
「魔王,我是你的左護法,我們是一夥的!你怎能幫著外人!」左不理咆哮,他現在被困著,真就是叫天天不靈啊。
「林宵宵,你以為你偷到生死薄就有法子讓他們復生了,不!你錯了!」左護法瞪著金魚般凸出來的眼睛:「你看,長明燈忽明忽滅的,這說明他們快不行了,只有我能幫」
左護法的話還沒說完呢,他就見林宵宵鼓溜著腮幫子,噘著嘴,對著長明燈呼的一聲。
恩,恩?
她直接把長明燈給吹吹滅了。
林宵宵不耐煩,奶凶奶凶的:「長長長,長什麼長,我給吹滅它,看你還叨叨叨的。」
左護法要暈厥了:「你,你」
威脅不成,左護法用挑撥離間,看著孟霈:「你看!她多麼的心狠手辣!她根本不想救你兒子!」
孟霈恩了聲:「救不救都可以。」
大小霸王的魂魄嗷嗷叫。
林宵宵一人給了他們一記爆栗子:「再不乖,讓你們當孤魂野鬼。」
大小霸王慫了,圍著她轉圈圈。
林宵宵歪頭看左護法:「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得了個長明燈臭顯擺什麼,沒有這破燈我照樣能救他們。」
她再次掏出生死薄:「你不是說,生死薄是我偷來的,就算偷了也用不了嘛。」
她又拿出一支靈筆,翻開生死薄,找到左護法的名字,舉起來端詳著:「你還有三百二十年的壽命。」
她咂咂嘴,摸了摸小下巴,把閻王那姿態模仿的淋漓盡致:「你活了幾百年,也沒活出個一二三來,就是個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錢幣的玩意兒。」
「所以你什麼意思?」左護法活了百年,還是頭一回被一個奶娃娃支棱的團團轉呢。
林宵宵揮筆一划拉:「給你減去三百」她吭哧吭哧算半天:「先讓你活上七日叭。」
左不理本想諷她吹牛,可他忽然覺得渾身老化了,膝蓋噶嘣一聲,好似得了骨質疏鬆,再低頭去看手。
他那潔白有彈性的手怎的成了枯樹枝了。
再一說話,上下牙齒一磕。
嘩啦啦的,掉了一堆。
左不理再也不敢輕視林宵宵了:「我的壽命,你把我的壽命還給我!」
「好哇,我是有條件的。」林宵宵順著台階往下跑:「說說叭,誰讓你害我的?你的主子是誰呀?」
左護法猶豫不決,明顯對那人深深的忌憚。
林宵宵的小手拍著巴掌,還特意嘲諷的給他豎起一根大拇指:「你好忠誠哇,都快死翹翹了,你還護著人家吶。」
左不理的腦子瞬間清醒可,他張嘴:「是」
可,後面的恩,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