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宵看著即將破腹而出的天珠。
她凶煞的嗤笑一聲,指著他:「給我等著。」
從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兜兜里掏出一塊皺巴巴的符。
吧唧,貼到了天妻的肚皮上:「小小小。」
只見天妻的肚皮肉眼可見的變小了。
「來來,給我出來,打今兒個起,你小子便跟著我混了!」林宵宵大喇喇道。
天珠還想掙扎,奈何鬥不過開靈老祖。
實體的天珠竟從天妻腹中飄了出來,掙扎卻不受控制的飄到了林宵宵的肩膀上。
「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
「這天珠,包我身上!」
林宵宵帶著天珠浪走天涯。
天珠常常同她對著幹,譬如,她飲酒時,天珠故意掉進她的酒杯里來回翻滾,撲騰,讓她喝不成。
照旁人,定會氣炸了,再把天珠從酒里撈出來。
可林宵宵來了個反套路,她雙手疊在一起放在下巴上,笑呵呵的看著他:「喜歡喝酒哇,沒想到啊,還是個小酒鬼呢。」
「沒事,我可是個開明的長輩。」
「必須盡全力滿足小輩的心愿的!」
林宵宵特意從鐵拐李那兒尋摸了個絕對夠勁的酒缸。
她捏著天珠,biu地一聲把天珠丟了進去,泡了他一天一夜。
把天珠泡的醉醺醺的,打那以後聞到誰喝酒,它整個珠先走一步。
天珠起了壞心思,想要報復林宵宵。
這天,林宵宵睡得正香呢。
天珠忙忙乎乎的,一晚上都沒停。
它看著自己辛苦搞來的可怕的蟲子,想到明兒個林宵宵花容失色的神情便暗搓搓的興奮。
可,日曬三竿。
睡醒的林宵宵起床看到那些蟲子,竟像沒看到似的。
甚至摸著下巴,暗暗思考著,自言自語:正愁中午吃什麼呢,這不有東西了。
天珠驚悚的看著林宵宵把那些蟲子活活的串起來。
「誒?這圓滾滾的是什麼蟲子啊?」眼看著林宵宵要把天珠串起來了,它嚇得屁滾尿流的滾了。
不敢挑釁了,再也不敢挑釁了。
自那以後,天珠任林宵宵搓揉捏扁。
一個夜裡,陰天下雨,正適合貓在被窩裡吃著零嘴兒,看著話本子。
天珠生來帶著弱光,林宵宵捧著邊嗑著葵花籽,邊津津有味的看。
忽的,耳邊響起輕微的破裂聲。
林宵宵還以為哪個零嘴破了呢。
一回頭,同一雙黑溜溜,水汪汪的小狗眼對上了。
「你你你是天珠?天道的兒子?」林宵宵由上到下打量。
他胎髮挺重,頂著一顆小小的天珠,渾身上下光溜溜的。
見林宵宵看過來,還害羞的扯過話本子,擋住了重要部位。
他點頭點頭,張嘴就喊娘親。
把林宵宵嚇的差點一腦袋栽下去:「我可不是你娘親,我是你祖宗!」
「祖宗娘親~」他又叫,而且改不過來。
自那以後,林宵宵的身後多了個小尾巴。
天道兒子體質特殊,天賦異稟,繼承了林宵宵的許多衣缽和特質。
他長得很快,很快便追上了林宵宵,成了翩翩少年。
後來反目成仇。
「孩子,狗孩子!」
「當初就不該接生你,該掐死你!」
林宵宵的夢話驚的昏昏欲睡的蒼雲孟兆豐倆人立刻精神了。
孟兆豐耳朵聽不大清,嘀咕著:她說孩子?什麼孩子?
哎呦喂,這可把孟兆豐愁壞了。
愁的他直轉圈圈啊,左手握拳打右手:「她要桃子肘子我能給她整來,她這想要孩子,我,我上哪兒整去?」
孟兆豐嘀咕了會兒,忽然眼睛亮了,挑高了聲音:「誒,要不我去偷一個」
還沒說完呢,便被蒼雲死死的捂住了嘴!
他,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