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精怪吼著:「來人啊,有小賊混進來了。」
都給奶豆子喊懵了,她嘟囔著:不是說狐狸精聰明麼,怎麼連幫她都看不出來。
接著,想明白了。
這群精怪沒有羞恥心。
本意是想伺候那群敗類的。
行吧。
人各有志。
她才不會讓一顆老鼠屎攪了一鍋粥。
吧唧,把隱身符貼到了腦瓜子上。
守著她們的遊魂闖了進來:「怎麼了怎麼了?」
老狐狸指著前頭:「有個丫頭闖進來胡說八道,我懷疑是誰派來的奸細。」
遊魂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哪兒呢?」
老狐狸也看,納悶的咂著嘴:「誒人呢?方才還在這兒呢。」
遊魂翻白眼,都把眼球兒翻下來了,又推了回去:「我看是上頭來人兒了,你太緊張了,眼花了,別瞎琢磨了,趕緊準備準備吧,還想讓貴人久等啊。」
老狐狸精怪帶著花枝招展的精怪們扭著風騷十足的精怪們出去了。
奶豆子閃現,摸著下巴,小大人般嘆氣:無可救藥哇。
魂界的嗩吶一響,奶豆子想到了人間的哭喪隊。
她在狂不死的密室里發現了好東西。
魂鏡。
它可以記錄當下發生的畫面。
奶豆子跟個猴兒似的躥上了邊上的槐樹。
從破爛包袱里掏出來一個肉乾。
「這個角度看熱鬧簡直棒呆啦。」她把魂鏡支在樹杈上。
遊魂們把假冒偽劣的獸肉,人肉,酒水上了桌。
奶豆子在裡頭加了幻覺劑,壓根兒吃不出來真假。
狂不死舔著那張諂媚的老臉湊到判官面前:「大人,吃得可滿意?這些精怪日日沐浴,就為了保持白嫩鮮美肌膚供您賞玩。」
判官又不傻,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大有深意的拍拍他的肩膀:「你那些爛賬我都給你擺平了,我是誰,我可是判官,閻王身邊的大紅人,若不是閻王資歷久,這閻王都得由我來當。」
他們勾肩搭背的哈哈大笑。
玩了兩天兩夜才離開。
狂不死喝得爛醉如泥,都把正事忘了。
他的狗腿子魂臣扒拉他:「王,之前您說的今兒個要斬了之前跟著雲深那群魂臣的魂,還斬麼?」
狂不死都大舌頭了,還『斬斬斬』的叨咕個不停呢。
「那王不是要觀禮麼。」
「斬!」
倆狗腿子魂臣對視一眼:「斬吧,他們可是魂王的心頭草,咱沒按規定時辰斬首他們,魂王酒醒了那不得拿咱們開刀啊。」
「走走走。」
林宵宵這街溜子可不是白當的。
魂屆哪條街有幾條蟲子她都門清。
狂不死斬殺忠臣也心虛,讓狗腿子們躲在暗處,還設了個結界。
奶豆子早趁空鑽了進去。
她用了隱身符,無人看到。
鐵鏈子嘩啦啦作響,栓著一個個冒著正氣的魂臣。
他們有的被抽了魂骨,有的被放了魂氣,好不悽慘。
他們綁在柱子上,對著狗腿子魂臣破口大罵。
「狗娘養的東西!雲深魂王對你們有情有義,你們卻聯合狂不死那畜生背叛他,陷害他!」
「有情有義!我呸,我們提的意見通通否決了,根本不重視我們!我們跟了狂不死魂王,那日子過得才舒爽!」狗腿子魂臣道。
「呵,霸占人屆這種狗屁提議也就狂不死這個畜生和你們志同道合!你們會遭報應的!會有人收拾你們的!」
「罵吧罵吧,罵不了多久了。」他們洋洋得意的觀斬。
劊子手站了一排排,他們手起刀落,空中響起魂臣的叫喊聲:「問心無愧恩?不疼?」
隨著腦袋落下,晶核也滾了出來。
但掉的是狗腿子魂臣們的腦袋。
雲深麾下的魂臣們懵懵的相互對視。
一股煙霧飄來,劊子手也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