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抬的聘禮讓林家人的眼睛都發藍。
發達了發達了。
林老夫人她們忍不住想要摸。
啪,手爪子被拍掉了。
君思畫昂著頭:「哼,這是給本公主駙馬生母的,你們哪來的勇氣舔著臉拿!」
林宵宵揣著算盤,一步三搖地走過來:「窩的,小哥的就是窩的,窩的還是窩的。」
小奶豆踮腳,君思畫忙蹲下來:「誒我來,您別累著。」
「不放這邊。」小奶豆早就囑咐她了,要放在皇上給她找的地方。
君思畫擠乎著眼睛,小小聲的:「小祖宗,我特意搬過來,幫你顯擺一圈,讓林家人看得見摸不著,氣死她們。」
身為小迷妹,啊呸小迷弟,掌握祖宗一手訊息是最基本的素養。
小奶豆拿眼睛夾她:「泥人還怪好的咧。」
眼瞅著婚書搞定,林家人鬆口氣,各個心懷鬼胎。
林澤堯:總算把言之這掃把星掃地出門了。
林玉兒:長公主蠢,皇上還寵著,待我兒河星回來之後,讓長公主美言幾句,我兒不但能回林家,還能考狀元呢。
林松風:原來長公主喜歡欲擒故縱,那日的巴掌沒白挨。
拍板定下:「五日後,本公主前來迎娶駙馬。」
君思畫走後,林玉兒逮著孟知微可勁兒諷刺:「嫂嫂,咯咯咯,你兒做了駙馬,你臉上可有光了。」
「啊,可嫂嫂臉上這光怕是待不了太久,因為啊,聽聞長公主每次娶的駙馬都不超過三個月呢,三個月之後誰都不知人去哪兒了。」
「哎呀,現在說節哀倆字太早,三個月之後我再跟嫂嫂說吧。」
林家人幸災樂禍的嘴臉也就持續了五日。
五日後,林家和京城熱熱鬧鬧的。
林玉兒她們』熱心』地布置,孟知微院裡卻安靜如雞。
等他們出來,林玉兒湊上前:「嫂嫂也不打扮打扮?哎呀,嫂嫂也別太傷心,這人各有命啊。」
長公主接親的轎子遲遲未到,林家人坐不住了。
這事該不會黃了吧。
有人兒喊了一嗓子:「長公主牽著駙馬遊街發糖呢,快來沾沾喜氣啊。」
活家子沖了街上,林家人張著腦袋瞅。
對視,愣住,林玉兒呆愣得看著言之:「你怎麼在這兒?」
「那我應該在哪兒?」
「你不是應該在長公主的喜轎里麼。」
言之笑笑不說話,褲腿被使勁地拽,低頭對上人類幼崽急急的小模樣。
幼崽一蹦一蹦的,卯勁伸著小手:「小哥,抱,窩要康熱鬧。」
言之乾脆蹲下讓幼崽騎在自己脖梗梗上。
幼崽體會到高個兒的好處了,屁股墩了墩,看著人群驚喜的叫喚:「啊啊,新郎駙馬,窩康到了。」
又歪著小揪揪:「新郎駙馬素冒牌小哥哥。」
林家人看去,當場心肌梗塞了。
長公主在前頭騎著馬,後頭是個喜轎,喜轎還沒有帘子。
坐在裡面身穿喜袍,面白如鬼的林河星暴露在大傢伙兒眼前。
林玉兒捂著心口:「怎麼回事?星兒為何會變成駙馬?」
「弄錯了,弄錯了。」林玉兒瘋癲地跑了上去:「長公主您要納的駙馬是林言之啊,怎麼會是河星啊。」
長公主啪的把婚書撇到林玉兒臉上:「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
林玉兒看去,婚書上全是林家人摁的手印,而下邊的名字赫然變成了林河星。
一定是林宵宵這邪祟搞得鬼。
林老夫人反應最快,也最現實。
尋思著人既然搞錯了,也不敢跟長公主講道理不是。
「長公主是我們糊塗了,那長公主前些日子送來的聘禮是不是該歸還給我們?現在還在孟知微那裡。」該死的孟知微不知道把聘禮藏哪兒去了,但要是長公主發了話,晾她們不敢不交。
「聽聞林河星是孟知微從小養到大的?」
「啊,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