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杜公子,那三輛車好像是停到了任老頭家門前。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老鼠眼小聚光,率先發現了停在任振庭家門前的三輛車。
「嗯。」杜宜民也看到了,此時,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而苟萬義則是隱隱有興奮的表情,好似,這一天,他等好久了一樣。
「草,難道今天出師不利,要無功而返嗎?」杜宜民狠狠地罵了一句。
「公子,發現沒有,江e的牌號,這車是外地車,難道杜公子以為,這強龍還能壓的過地頭蛇不成。這名聲如果傳出去,可不好聽。好像公子望風而逃一樣。」苟萬義沉吟了片刻,對杜宜民說道。
「就是,****,在自己的地頭,還怕了他們幾個外地佬不成。」其他混混也紛紛起鬨。
杜宜民看著眾混混,知道如果這次自己不能雄起,以後在這幫混混裡面,威信肯定會直線下降。於是,咬了咬牙,狠心道:「去,幹了。我看幾個外地人能有什麼能耐?」
杜宜民說完,打開車門率先走了下去。
然後眾混混也陸續下了車,左搖右晃地跟在了杜宜民身後,各自的痞性顯露無疑。在他們的意識裡面,只要跟在杜宜民身後,就可以百無禁忌。
任魏莊的人看到杜宜民帶著一幫混混前來,自然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而且,任朝雲可是被他們打死的,這對眾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全部都是面含怒色,雙眼噴火,恨不得上去狠狠把杜宜民打上一頓。
杜宜民不屑地看著周圍的人,在豹子和老鼠兩人的開路下,耀武揚威地朝著任振庭的小院走去。
田雨本來在關注著莫小川,他發現莫小川這孩子很神奇,那麼遠的距離,這一步一叩首的,就算是再強壯的男人,能堅持到現在,也定然是頭破血流,身虛體弱。然則,莫小川卻依然是精神奕奕,絲毫不見疲態。
而田雨對跟在莫小川身後的姬鳳妍,羅凱等人也同樣很感興趣。
這時,一個年輕人慌裡慌張地跑了過來,沖田雨大呼小叫道:「爺爺,不好了。杜宜民又帶人來了,不知道要搞什麼鬼。」
「什麼?杜宜民又來了。這人都死了,他到底還想怎麼樣?」田雨心裡也沒底。但畢竟是人老經歷多,只是瞬間田雨就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扯著嗓子嚎了起來:「任魏莊的年輕人都把傢伙拿起來,來靈堂。」
田雨說完風一般地衝進了靈堂:「振軍,振河,建設杜家民那雜碎又來,這次,只怕來者不善,你們準備拼命吧。」
田雨自己甚至都不敢相信,他還有勸人拼命的一天。
「什麼?!」任建設聽了,忽地一下子站起來,隨手撿起收拾棺材時用的斧頭,大罵著沖了出去。
任振軍等人變了變臉色,也跟了出去。
任振軍走到任朝雲身邊的時候,看了任朝雲一眼,低聲說道:「爹,本來想讓您先入土為安,晚幾天,振軍再去陪您。可是,有人等不及啊。爹,您慢走兩步,振軍一會就追您過去。」
莫小川渾身一震,抬頭看向靈床位置的任振軍,眼底深處,如一泫秋水,深不可測。
九千九百九十七,還差三步,莫小川就到達靈前,可以凝聚魂魄的地方。
接著,莫小川又前行了一步。九千九百九十八。
「哈哈,任振軍,你們這是幹嗎?這麼急著把任老頭往地里送啊。你可知道,要是任老頭沒死的話,你的罪過就大了,活埋親生父親,在咱這雁嶺鄉,你也可以流芳百世了。」杜宜民大笑著帶人進入了任振庭的小院。
「杜宜民,你個王八蛋,老子劈了你。」任建設手揮舞著斧頭,沖杜宜民沖了過來。
「你他娘的是什麼玩意,也敢和杜公子叫板。」鐵塔般的大象,悶聲喝道,隨即擋在了杜宜民的身邊。蒲扇般的大手朝著任建設的手腕抓去。
莫小川好像事關已一般,接著前行了一步,九千九百九十九。
任建設手腕向左移動了幾分,擦著大象的手指尖滑了過去。
「大象,你們只做你們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交給豹子和老鼠他們。」杜宜民提醒大象道。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任魏莊的年輕人,手抓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圍了過來。雖然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