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宮叫的好像有點名不符實了。」莊曉嫻也笑道。
「不是,因為一開始的時候,你就對它期望太大。」莫小川說道。
「也對,誰讓我們先入為主了呢?」莊曉嫻想了想說道。
「莫小川,你還是來了。」
聲音來自四面八方。
「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看到嗎?」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嘿嘿……我可不希望你莫小川來我天宮。畢竟,千幻宗,歡喜宗個個都陷落在你的手上,而且,這一路上,你也摧毀了不少我們天宮的分部吧。要知道,數萬年下來了,我們天宮還從來都沒有遭受過如此大的損失,數萬年來,你是第一人,你應該感覺到自豪了。」
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依然虛無縹緲。
「呵呵……」莫小川只回復了那聲音這兩個字。
「怎麼還不滿足?你真的以為你能滅的了天宮。年輕人,告訴你,天宮的勢力不是你能想想的,你還是哪裡來,哪裡去吧。別在這裡折損了你的威名,不值當。」四面八方的聲音帶著些許戲謔。
「你害怕了。」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我害怕?!哈哈……我有什麼可害怕的,你心裡應該清楚,這天宮不是你想進來就進來的。」
「是嗎?我且進給你看看。」莫小川說著,邁步走了進去。
莊曉嫻等人也魚貫而入。
「呵呵……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但是衝勁太足也容易頭破血流。」四面八方的聲音漸漸靜默下去。
莫小川踏入天宮,場景頓時變化。
芳草幽幽,鳥啼聲聲,走獸嬉戲,天藍草綠。
「幻陣?!」莫小川嘴角撳起。
念頭剛起,陣法突變。
飛沙走石,烈焰滔天,濁浪滾滾,天崩地裂。
「不是幻陣?!」莫小川神情嚴肅了些。
舉目四望,和他一起進來的莊曉嫻等人,那還有半點影子。
萬象陣盤祭出。
空間錯亂,碎利如刀。
咻咻咻……
莫小川的衣衫上裂出幾道逢隙。
「好厲害的陣法。」莫小川心下震驚,同時,也隱隱擔心起來,莊曉嫻幾人,在陣法的造詣上,可遠遠不如他,在這樣的陣法當中,他們該如何自保。
自己從來都沒有讓他們陷入到如此危險當中去。
如此想著,莫小川心中有些急躁。萬象陣盤推衍,也進行到了極致。
「亂陣,套陣,連環陣,也不是。」莫小川心境有些亂了,莫軒祭出,對準一個方向。
一擊道元。
仙靈力如同狂暴怒龍,山呼海嘯,將空間轟出一個大洞。
莫小川縱身而起,沒入大洞之中。
冰天雪地,狂風肆虐,寒意凍徹骨髓。
又是陣法。
莫小川腳踩莫軒,俯視四野。
萬象陣盤發出九彩霞光,籠罩八荒,九宮十方。
「錯陣。原來是這樣。布此陣之人,定然是個陣道妖孽。」莫小川喃喃說道。
所謂錯陣,顧名思義,就是陣法布置步步為錯,卻又反向成陣,陣中含陣,陣外聯陣,一陣啟而萬陣動。讓破陣之人摸不著頭腦,理不出頭緒。
縱然有萬千陣道在心,卻也是老虎吞天,無處下口。
就算是最終有了破陣方案,卻是要找出錯陣的所有陣法,同時破除才可以。基本上來講,錯陣就是無解。
天下陣道之中,沒有誰敢說,自己能同時破除幾個陣法。
可是,對於莫小川來說,卻不一樣,因為,莫小川有萬象陣盤在手,可演天下陣法。只不過是破陣麻煩一些罷了。
「錯陣,縱然是錯的,但也屬於陣法範疇,只不過是打亂了所有的計劃步驟而已。而且,同時破除所有陣法,在理論上講是不切合實際,可是如果把所有的陣法結點都歸於一處呢?」莫小川邊用萬象陣盤推衍,邊喃喃自語。
最後莫小川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如此簡單,只是找到這個結點,就可以破除所有陣法。
莫小川靜下心神,閉上雙眼,趕走內心所有的焦慮。然後,完全沉浸在錯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