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毒的心思,死之前還要在我們心裡種下危險的種子。」宿天生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一臉的陰狠,大手一揮,朝著廉遠攻擊過去。
「呵呵,不知死活,告訴過你們,為了防止最後你們尾大不掉,所以,傳授給你們陣法的時候,我們都有所保留,甚至可以說專門克制你們的功法。就憑這點,在我手心裡,你們又如何翻得了身?」廉遠簡單一擊,將宿天生轟出百米開外,一身骨頭都粉碎不少。
此時的宿天生咳出幾口淤血,臉色像是金紙一樣,身子虛弱到了極點,好像隨時都會撒手人寰一般。
「天生。」飛李飛身上去,將宿天生抱在懷裡,痛楚而又複雜的看著宿天生。
宿天生緊緊抓著飛李的手,輕輕一笑:「別擔心,我沒事。」
「天生……」飛李一愣,正要說些什麼。
「近千年的夫妻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再說了,你也是受害者。」宿天生一隻手吃力的抬起來,輕輕撫摸著飛李的臉蛋。
「天生。」飛李一把把宿天生抱在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此時的飛李那還有什麼金仙中期的風範,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受了委屈的女人。
宿天養也慢慢走到飛桃身邊,兩人相互凝視著。然後宿天養輕輕將飛桃擁入懷裡,抱的很緊。飛桃下巴墊在宿天養的肩膀上,身軀一抖一抖的,淚如泉湧。
「哈哈……好感人的一幕。只可惜,都是苦命鴛鴦而已。」廉遠看到宿天生和宿天養的模樣,猖狂的放聲大笑。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就算是他們死,也不能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死去。
突然,飛桃一把推開宿天養,朝著廉遠撲了過去。
人在半途,身子已膨脹的像個大皮球。
飛桃準備自爆來殺死廉遠。
「天養,如果有下輩子,飛桃再乾乾淨淨的和你做夫妻。」飛桃悽然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要!」宿天養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大聲痛呼。
「你這個瘋子。」廉遠也臉色大變,雖然他們有功法克制宿天生他們,可是他卻沒有能耐阻止飛桃自爆。
一個金仙中期強者的自爆,絕對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廉遠一邊向後飛退,一邊在自己面前布置下層層防禦。
跟在廉遠身後的強者也是一樣,個個臉色大變,修為高的,都拿出吃奶的力氣,儘量多的給自己增加防禦。各種天材地寶一古腦的都用了上去,這會也顧不得心疼不心疼了。
然而那些修為低的,則是滿臉的絕望。
他們防禦手段不行,天材地寶也沒有多少,想要擋住一個金仙中期強者的自爆,無疑是痴人說夢。
所以,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哼,虧你們還是金仙中期的強者,難道這些年的修煉,把腦子都煉成漿糊了嗎?」行雷尊者輕哼一聲,人已出現在飛桃身體上空,凌空一指,點在了飛桃的聚氣穴上。
本來還在膨脹的飛桃,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便乾癟下去。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從半空落了下來,朝著地面砸去。
「阿桃。」正趕來,準備和飛桃一起去死的宿天養,連忙將飛桃接在懷裡,緊緊抱著,生怕再次失去一般。
此刻,宿天養依有些心悸。
「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腦子嗎?仔細想想就明白了的事情,非要搞出人命人來。」行雷尊者看著宿天生四人,哀其不爭的怒罵道。
宿天生此時也忘記了自己傷勢,傻呆呆的看著行雷尊者。不明白,行雷尊者說這些話的意思。
而一邊的廉遠則是長出了一口氣。不過,看到面前的防護層,不禁一陣的肉疼,心都抽在一起了。這些防護層該浪費多少天材地寶啊。廉遠神識掠過儲物戒指,臉一下子就變的鐵青,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以及功法秘籍之類。所有的東西,丹藥,符篆,天材地寶,基本上都用掉了。
而其他人何嘗與廉遠不一樣呢?
他們都恨恨的看向行雷尊者,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否則,明明有阻止飛桃自爆的能力,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阻止飛桃自爆呢?
「你們還真是笨蛋。」行雷尊者氣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