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的大門口,蘇薇手裡拿著一份化驗單,看了又看,這一份化驗單,她已經看了不下無數次。但就是看不夠。耳邊還迴響著醫生的話:「恭喜你,你懷孕了。寶寶很健康。」
懷孕了,不知道那壞傢伙知道了,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蘇薇拿著化驗單,嘟著小嘴,一副小兒女的姿態。還是不打了,晚上回家的時候,給那傢伙一個驚喜。
蘇薇想著,便走到路邊等出租。這是,她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齊國斌打過來的。接通電話後,齊國斌話語裡滿滿都是關心和愛意。這讓蘇薇站在路邊傻傻地笑。
電話里,齊國斌告訴蘇薇,今晚他要給她一個驚喜,一個讓她畢生難忘的驚喜。蘇薇捂著嘴笑了,她也想給齊國斌一個驚喜。但她沒有說,她也要見了面才告訴他。
時間在期盼的心情中一點一滴地流逝著。下午六點鐘不到,蘇薇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出門了。因為之前電話里,齊國斌告訴她一定要打扮成這輩子最漂亮的一次。蘇薇還嬌笑,這一輩子還長著呢?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是最漂亮的呢。在蘇薇想來,無疑是等到她做媽媽的那一天。
然而蘇薇永遠想不到的是,她的生命卻會在今晚終結。
樓下,齊國斌坐在一輛車裡,這車是他借的周彬的。周彬一聽說齊國斌要開車去為邵先生辦事,二話不說,就把鑰匙扔給齊國斌,並催促齊國斌,別耽誤了邵先生的事情。齊國斌坐在車裡,看著下樓的蘇薇,眼都直了,這一刻,他想把事情全盤講給蘇薇聽,這一刻他想丟下一切,帶著蘇薇逃出這個城市。
但他又不甘心,因為他的眼前,正閃現著一條通天官路。他離踏上這條通天官路也不過呎尺之遙。過了今夜,或許他的人生就會發生很大的改變。這是他的機遇,可遇而不可求。
梟雄之輩那個不心狠手辣,冷寞無情。齊國斌深吸一口氣,眼神中縱然不舍,但還是堅定了下來。但他從來都沒想過,那種盅惑他人弒殺自己最愛的人時,就真的能遵守他們的交易規則嗎?
蘇薇上車後,齊國斌發動汽車出了小區。
蘇薇在上車的時候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但他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她看向齊國斌,「看你臉色很不好,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齊國斌只是簡短地回了兩個字。
這時候,蘇薇終於發覺哪裡不對勁了。齊國斌,不錯,齊國斌的態度,剛才齊國斌並沒有,因為自己穿的漂亮而誇獎自己,在自己上車後也沒有給自己擁吻。始終都是板著一張臉,讓蘇薇覺得齊國斌變了陌生了好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別告訴我這就是你給的你驚喜?」蘇薇不禁追問道。
「剛才在電話里,我並沒有說清楚,今晚我給你的只有驚,並沒有喜。柴禾妞,外來妹,你清楚了麼?」齊國斌語氣中有著淡淡地嘲諷和冷漠。
他記得在他下班前,邵姓中年男人打電話過來說,讓他來的時候,想辦法讓蘇薇對自己產生怨恨。怨恨越深那麼他的事情就完成的越成功,那麼他所得到的就越多。
好大的一塊餅擺在面前,誘使著齊國斌一步一步地走上去。無論前面是懸崖還是堅壁。他都已看不清了。
蘇薇愣住了,齊國斌竟然叫她柴禾妞,外來妹。這是多麼刺耳的稱呼啊,特別是出自齊國斌的口中,在之前,齊國斌可是一直把她當做珍寶一般捧在手心裡的。今天他到底怎麼了?
很快車子便轉上了天貞山。並且向著天貞山深處開去。
此時,天已經有些模糊了,山路兩邊影影綽綽的樹木,像是張開了獠牙的魔鬼,揮舞著千奇百怪的手臂,向著坐在車裡的蘇薇撲了過來。蘇薇心一緊,有些害怕。
「國斌,我們這是去哪兒?我有點怕。我們回去吧。」蘇薇小心地看著齊國斌,帶有著央求的味道。
「嘿嘿,害怕?!有什麼好害怕的。忍忍吧。等會你就不會害怕了。」齊國斌的話不帶有一絲感情。
「國斌,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告訴我好嗎?我們一起來分擔。不要這樣好嗎?我真的怕。」蘇薇緊緊抓住齊國斌的胳膊,乞求道。
「你與我分擔,你告訴我,你能與我分擔什麼?你不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