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樂苦著臉,對發現世界的真相併不開心,誰能接受生活了十幾年的世界,其實遠比想像中要危險。
「不用太擔心,老鼠生活在下水道,只能說明地面的環境不適合他們生存,看你完全蒙在鼓裡的樣子,顯然這個世界的國家把你們都保護得很好,這個世界表面上很安全的。」
她不可一世道:「再不濟,有本王在,沒有人可以傷得了你。」
這麼說來也是,這個小女孩是能單刷魔王的怪物。
杜可樂看了看一臉神氣極了的小人兒,罪惡的手蠢蠢欲動想抬起來再捏一捏,但胳膊上的牙印還殘留著幻痛。
想了想還是不作死了。
學習魔法的第一步,先要通過冥想感知到空間的魔素,然後調動魔素轉化為自己體內的魔力,但是因為杜可樂沒有任何元素親和,讓他感知空間的魔素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當白嫖怪,白嫖呸,借用魚優河的魔力。
一想到陛下的海量魔力,他忽然想到自己這是不是榜上富婆,一步登天了?
好像能猜到他在想什麼,端端正正坐在餐桌吃通心粉的少女當頭喝棒:
「不要想了,就算本王把所有魔力都借給了你,你未經冥想鍛煉的精神力也不足以調動那龐大的魔力,就算你的精神力天生強悍,你不懂任何魔法知識,守著金山也無濟於事,而就算你學習天賦極強」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桌子底下的腿伸直,小腳一下踢到對面的膝蓋,警告道:
「本王現在身上封印還沒解除,能用的魔力都少得可憐,你可別給本王全霍霍了!」
杜可樂悻悻縮了縮脖子,好吧,果然沒有一步登天的捷徑。
不過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別人都是苦哈哈地冥想壯大魔力,他只用望魚成龍,督促陛下修行就好。
這麼一想,他又快樂了起來。
吃過早飯,他就在魚優河的指導下,迫不及待地去感受魚優河魔力的存在,結果一上午啥也沒感受到,倒是感覺到又餓了。
嘗試鍛煉精神力,這東西更玄乎,依然什麼也感應不到。
然後又學了一會兒魔法理論這次不像前兩個那麼虛,非常有實感,實感就是非常的難,一個簡單的零階魔法魔術把戲,學習難度不亞於高考數學壓軸題。
看得他頭暈眼花。
把魔力比作藍量,魔法比作技能捲軸,精神力就是施法資格。
他現在就是沒藍,沒捲軸,沒施法資格。
果然沒什麼是一蹴而就的。
已是晌午。
他起身去做飯。
到了下午,他開著小電驢去幸福湖畔,大貨車已經來了。
那邊有人喊他:「可樂!這兒!」
「來了來了!」他停了車屁顛屁顛過去。
杜可樂人高馬大,力氣也比尋常人大得多,兩個人抬的麻袋,他一個人就能輕鬆拎起,雖然拿的錢是一樣多,但他總覺得自己表現得好點,別人下次也還會找自己,所以他從來不是吝嗇力氣的人。
也正是如此,馮釀春總是說他的新時代祥子。
秋後日照在湖面波光粼粼,湖邊鋪著木板樣式的廊道,兩對小情侶繞著湖畔走了一圈又一圈,大概是附近的學校放學了,高中校服的藍白色在路邊蔓延,鬧哄哄中偶爾自行車鈴鐺叮噹一聲,響徹天際。
杜可樂把最後一件包裹放好,擦了把汗。
似乎心有所感,他扭頭看去某個方向,遠遠有個穿著醫院病服的女生,站在湖畔那邊看著自己。
只是他看過去後,對方就轉身離開了。
「辛苦了辛苦了,貨都卸完了!」工頭拿來瓶水給他。
拿了兩百塊,買箱酸奶回去投餵陛下。
11月4日,周三,晴
今天杜可樂在家,午飯不用魚優河自己熱菜吃。
她最近很喜歡看老頭下象棋,杜可樂以為她喜歡下象棋,於是給她買了一副象棋,後來就經常看到她在棋盤山鋪好棋子,對面擺著她的小熊,下完一邊又跑到另一邊,自己跟自己下。
魚優河有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