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縫隙之中鑽了出去,立刻發現置身在個奇怪的環境中——兩邊懸崖陡峭相對,夾峙如縫,我們出來的地方或者因為常年水流沖刷的緣故最寬,大概兩米,兩端逐漸收縮變窄,寬度不足一尺,根本無法通過。
從這山縫底部仰望,但見岩頂裂開一罅,就像是利斧劈開一樣,相去不滿一米,高度怕是有百多米之高,從中露出天光一線,宛如跨空碧虹,這玩意兒山勢我記得好像叫一線天,很多地方都有這種山勢,只不過像這般狹窄的倒是少見了。
我和鐵勇為出路的事兒發愁,但晨曦卻是不以為然,她笑著朝上面一指,說這一線天又叫陰陽壁,背陰石壁袒露岩底,寸草不生,面陽石壁草木盎然,歷經年生,往往有很多縫隙凹凸,可以攀爬而上,現在日頭當午耀眼看不清楚,等一會兒西移之後,我們就能看見上面的藤蔓草木了…至於說出路,那水流的溝壑太窄,我們可以從石壁直接攀爬而上,有這些縫隙樹木,倒也不算是太難。
果然,等到午時一過日頭移開,陰陽石壁立刻看得清楚了,上面非但如晨曦說的長滿了雜草,還有些爪痕,看起來食屍貓也是從這裡上去的,只不過我們能看見的只是下半部分,上面太高就看不清楚了。
其實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是先爬上去個人,把繩子垂下來再讓大伙兒上,但開始我們為了精簡裝備,所以除了必需品和武器之外全給扔了,兩手空空根本沒帶繩索,所以只能作罷;而且,就在我們都從這洞裡鑽出來不久之後。那洞中已經開始有潺潺的水流開始淌出,說明冰潭裡面的水是越來越大,我們也沒多少時間可以再等了。
這時候唯一的出路就是大家一起爬石壁,相互照應上去,大炮叔他倆雖然受傷,不過好在休息了一陣。體力倒也沒問題,於是乎我們很快就分好順序,踩在個凸起的岩石上開始登山攀岩。
陰陽壁豎直陡峭,但那上面多少還有些縫隙和雜草,所以攀爬起來不算是太難,再加上蔓藤可以借力,我帶頭前面很快就竄上去了二十來米,居高臨下,我眼前很快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山縫。一頭彎彎曲曲的奔出群山,另一邊則是逐漸縮小匯入山體中不見了。
很顯然,這一線天並不是橫貫整個山體,而是從半山中因流水沖刷而出現的,我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山縫的發源地,距離我們三四十米處那縫隙匯聚消失的地方斜斜長著一棵大樹,樹皮褶皺,橫枝枯丫。年齡怕是有上千年了。
那大樹上盤繞了無數蔓藤,條條都有人手臂粗細。縱橫交錯間攀爬在所有東西上,就連石壁上也鋪了厚厚一層,手掌寬大的蔓葉垂落生長,把整個山壁都遮擋,裡面根本看不見。
我們在石壁上爬了一陣,越是靠近頂部越是難行。後來更是差不多變成了玻璃一樣光華的石岩山壁,根本沒辦法上去,於是我便朝著大樹的位置平行挪動,希望能夠借著大樹和蔓藤爬上去——就在距離那大樹還有十來米的時候,一陣山風吹來。藤葉蕩漾中露出了後面個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靠近這樹根的位置,並不太大,成年人也只能弓著身子才能進去,但是洞口邊緣能看見些木料搭建的痕跡,顯然曾經有人住過的樣子,我立刻斷定道:「這裡既然有人住過,那就肯定有上去的路。走,我們看看去,應該不會錯的吧。」
&說,難說,」身邊的鐵勇開始自然而然的和我抬槓,「萬一那些人以前是掉根繩梯或者乾脆就是根繩子爬上爬下呢,你看那樣子荒了幾百年了,估計爛得卯都不剩,我們去也白去。」
鐵勇這丫的毛病我知道,只要閒得無聊就開始找樂逗悶子,所以我一面開始平行挪動一面反唇相譏:「就算沒路,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總成吧?實在不行還可以睡上一覺,明天開始鑿壁開路才有勁兒——你要不喜歡,也可惜學蜘蛛把自己吊在這兒休息。」
鐵勇丫的就這德行,不管有理沒理,嘴上那是點都不肯認輸,腳下已經開始跟著我挪窩了嘴上還叫板:「那可不行!這不是我多管閒事,完全是哥們崇高的革命熱情在作祟,想到你們可能出現的危險,心裡這種責任感就油然而生,不能置你們於險地而不顧啊…」
從那陵墓中出來之後大家心情都還不錯,聽著我倆鬥嘴,晨曦還在下面插話:「別介,鐵勇你不去沒誰會怪你的——讓我們自生自滅好了,你千萬別幫
第一百零九章 懸窟陰陽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