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人生苦短,正是該行萬里路,觀眾人心……國是如此善解人意,真是該喝上一杯……一杯太少,那就再來一杯。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後面這兩句都是唱出來的。
玄真只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怪圈,無論如何掙扎,都有越陷越深之感但是讓自己迷惑的是,自己對這種現絡居然沒有任何反感。
唉,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夜色深深,玄真才取出一件紙疊的小船,落在水上瞬間長大,已是足有三四米長,帶了李玄和上官巧,三人朝著湖心而去。
微風習習,初春時節,冷熱交雜,倒是清爽宜人。
李玄興高采烈,不由得扯開嗓子「玉珠湖水啊,浪打浪,玉珠湖岸邊是家鄉,清早兒船兒去呀麼去撒網,晚上回來魚滿倉……」
歌聲粗豪,聲震四野。
玄真和上官巧都被這廝完全鎮住了,都是微張著小嘴,合不攏。
小船兒清靜無聲,就連水面也是波瀾不起,唯有李玄的破鑼嗓子,在這幽寂的暗夜裡來回迴蕩。
剛剛開始是震驚,但是,後來發現反反覆覆就這麼幾句,玄真白了李玄一眼,卻是知道他在作怪。
但是,眼神之中的李玄,竟然在眼角有晶亮的白光,玄真瞬間迷失!
他……他居然哭了!
雖然一直在笑,但是,這幾句不知道是哪裡哩調的古怪「歌子」竟然讓他哭了。
一瞬間,從來不知哭為何物的玄真神魂震顫!
他在思念!他在思念人!
是燕孤寒嗎?那個特立獨行的女人?但她和玉珠湖有什麼關係?
可能性不大,或者可以說根本不可能,那就是另有其人。
一點酸澀升起,玄真並沒有斬滅這一道念想,而是任由其自由流淌。
酸酸的……酸酸的聚集,再看看那一點點晶亮,玄真輕輕的說道「原來,這就是哭麼?」剎那間忽有所悟,竟站在那,身上道袍颯颯而動。
身上有傷,此刻絕不適於頓悟!
若是一個不好,就是身死道消的境地。
須臾,玄真的一張臉,比玉冰山頂的白冰還要更白幾分。
就在這時,一隻手悄然伸了過來,直接握住了她垂在身畔的那隻手。
一股豐沛無邊的道韻,直接衝進自己體內。
是他……
他居然握住了自己的手。
但是,感悟仍在進行,只是短暫的有了這一念,片刻之後,所有的閒思盡數拋卻,只剩參悟一途。
道韻綿綿無盡,玄真猶如浸身在道境之內,身上的傷勢無聲無息之間,已經在點點復原,而平素道途之中的滯礙,也如冰雪消融,須臾不見。
玄真再不念其他,全心投入到道悟之中。
……
上官巧輕聲問道「侯爺,這是……這是哪的曲子?怎麼感覺這麼怪?」
「是嗎?你肯定是沒聽過的。我很肯定這一點。」
「侯爺不是在宮裡長大的麼?我記得陛下是這般說的,那從哪聽來這樣的俚曲?雖然古怪,卻自有一番純真之趣……」
「這支歌子裡面的情境,你喜不喜歡?」
上官巧頓時紅霞滿臉「侯爺,切不可如此說話,下官……敬侯爺是個君子,但是,這等玩笑卻是不能開的。」
「上官大統領不還沒有婚配嗎?為何如此古板?」
「侯爺說笑了,上官此生只想一人,並沒有其他念想。」
「陛下可曾經對我說過,要和上官大統領多多親近……」
「陛下是一國之君,天下共主,說什麼……下官不敢置喙,但是下官心意已決,此生惟願……惟願一個人。」
「我曾聽人說……上官大統領的心上人就在晏城之內,不知可對?」
「他人所說如何值得置信?」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據我看,上官大統領只有一個可能,不知可能容李玄說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