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多年未見,造型別致不減當年啊。」
艾格斯臉上掛著寒暄的笑容對著那八個恐怖的怪物說道。
「艾格斯,你果然還是來了。」
「憑你現在的狀態,還想要阻止我們麼?」
一身白衣的恐懼之母看著艾格斯,臉色平靜的發出了清脆悅耳如銀鈴一般的聲音。
「故人……原初已……沉寂……汝……能如何?」
墮落黑光球體表面的尖刺顫抖,傳遞出了充滿血腥氣味的信息。
「吞噬,吞噬……」
暴食之王發出了某種無意識的信號,似乎是在憤怒,又似乎在貪婪著艾格斯身體內那屬於原初的力量。
「咦,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連話都不會說了麼?阿勒瓦,當年我搶了你的虛空之晶,你可是用大空間傳音術在世界範圍內噴了我三百個月輪啊,現在怎麼混得這麼悽慘,吞?話都說不全?你吞個錘子好了。」
「還有厄多克,想當年你是多雄姿英發啊?一手持劍,一手持盾,在部落被古老虛神侵略的時候,頂著半身異化的強勢,硬是斬下虛神顯聖之體的一條手臂,多好的絕世猛男啊,多少小姑娘的夢中情人,可惜現在變成了一個帶刺兒的球了,連哪裡是臉哪裡是屁股都分不清了。」
艾格斯嘆息著說道,對著這些每一個都能稱為巫無數生命噩夢,站在世界最頂端,代表著世界本質一部分的至高存在品頭論足。
「嗡!」
一道血紅色的月光忽然帶著恐怖的本質力量對準艾格斯的眉心掃出,艾格斯嚇得腦袋一縮,讓這道血紅色的月光從他的頭頂略過。
「阿爾彌斯,別這樣,一見面就打打殺殺的多不好,當初那件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天的月亮那麼明亮,月光那麼皎潔,美景當前,我也只是恰逢其會,誰知道你會在那裡······真不是有意的,我是冤枉的!
我也沒到處和人說這件事,什麼『阿爾彌斯的膚色如月光般潔淨』,什麼『阿爾彌斯的秀髮如夜幕般神秘』,什麼『阿爾彌斯的身形比月亮更圓潤』,這些都是那些好事之徒以訛傳訛,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更何況,你已經追殺了我半個世界,這筆賬應該一筆勾銷了,這數萬年過去了,再記舊賬就不應該了啊!」
無數的血色月光朝艾格斯掃出,逼得他上躥下跳,嗷嗷亂叫。
下一刻,亂星之主、孕育黑角、欲望之蛇、痛苦之源幾名至高存在也紛紛在沉默之中對艾格斯發起了進攻。
「伊賽西斯!當時你用血肉巫術構造的那些超凡生命真不是我殺的!嗯!大概率是病死的吧?或者是蘇芬里爾,那傢伙是厄運的化身,被他詛咒了的生命連喝口水都會被嗆死!他和你可是死對頭,操縱厄運,弄死了你的超凡生命,然後讓我恰好碰上,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至於為什麼我會在那吃烤肉?你說誰讓你把人造超凡生命的血肉弄得這麼香?我看它死都死了,也就順便廢物利用一下了,至少也讓它死得不要那麼憋屈,有一點點價值,你說對吧?」
「蘇芬里爾,你的星軌儀真不是我偷的,我偷那東西幹什麼,我又不用算命,也沒人能算我的命。你說我是為了用這東西推斷出那一晚阿爾彌斯會出現在哪裡?放屁!無稽之談!阿爾彌斯那件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只是我碰巧撞見的!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在碰瓷!!肯定是你自己弄壞的,順便就賴在我身上了!」
「還有波特羅!你也要講講道理!你最心愛的徒弟破戒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小子一看就一幅憋久了的悶騷樣,一路上半推半就,美其名曰讓我帶他去歷練一番,更能堅定心性,誰想到我只是把他帶進了大門,這傢伙玩得比我還瘋,拉都拉不回來,這也能怪我?」
「都瑞爾!雖然砸你的場子確實是我不對,但誰叫你們的副會長這麼囂張?居然想要讓我做墊腳石,而且我那是堂堂正正的挑戰,你們技不如人,總不能怪我吧?」
「······」
艾格斯被從八名至高存在顯聖體內發出的各種各樣的恐怖攻擊逼得上躥下跳,險象環生,嘴裡還不停的叫囂著,看上去樣子頗有些滑稽。
然而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