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若不能解,公子可就成了刺殺扶蘇幕後主使的唯一線索,又何談膽識與否?有何破解之法,速速說來便罷!」
對於贏高這個賣關子的毛病,馮劫已經是苦不堪言,之前的那晚贏高就是將自己這個岳父吊足了胃口又扔在府中,今日又想來這麼一出,他自然是不乾的……
「唉,此事雖有些兇險,但外舅不必擔憂,只需告知高一事,那便是如此時辰,父親會否已經入睡?」
經過這過程豐滿的一天,此時已經近了人定之時(秦朝的時辰名稱,相當於子時),之所以叫做人定,顯然是大秦的這個時辰是該睡覺的時候了。
雖然不知道贏高為什麼這樣問,但馮劫還是耐著性子答道:「君上勤政,每日須得批閱奏摺達一石之數,不然斷不會就寢,此時怕是依舊在批閱奏摺。」
贏高聽完這話,心中暗暗點頭,這倒是和自己之前了解的情況十分吻合,一石竹簡,光是在重量上就相當於後世的好幾十斤,以奏摺的格式,足足至少要十幾二十萬大秦小篆,贏高光是想一想就已經有點頭暈腦脹了,在這一點上,他的確不得不佩服這個此時自己的父親,大秦的帝皇。
「既然如此,高去去就來,外舅與右相大可以在此歇息,明日若父親召見,此事便可水落石出!」
說罷,贏高整了整衣衫,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公子可是要去宮中面見君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公子手中並無真憑實據,一旦惹惱了君上,後果不堪設想,還需慎之!」
有贏高之前的一問,馮劫怎能不知他意欲何為,當下連忙伸手阻止,始皇帝的脾氣他還是了解的,雖然贏高是始皇帝的親子,但是萬一惹惱了他,可就永無出頭之日了,那樣的話,自己的愛女還不是跟著倒霉。
但此時贏高心裡想的卻是:再慎之,等會我那老爹睡著了,明天再想去見可就難了,萬一這其間趙高和閻樂有什麼發現,你能擔待得起嗎?
心中雖這樣想,但是贏高卻做出一副堅毅的神情,低聲道:「外舅與右相莫要憂心,此番前去,就算一無所獲,高也當安然歸來!」
言罷,贏高向自己面前的兩位深深施了一禮,而後直接快步出了門。
看著贏高離去的背影,馮劫父子面面相覷,敢於在這個時辰去打擾始皇帝的,怕是除了他最為寵愛的小兒子,年方十七的胡亥之外也就沒有其他人了,所以贏高的這個舉動,讓他們心裡不禁捏了一把汗,但贏高這樣自作主張的行動,卻又讓他們有些無可奈何,只能心突突的跳著等待贏高的結果,並且期盼著他們的君上此時不要被奏摺中的事氣得不輕。
不多時之後,贏高的馬車到了咸陽宮中,因為贏高之前就住在宮中,身上有宮裡的令牌,進宮並沒有什麼阻攔,但是當他到達始皇帝正在批閱奏摺的大殿外時,直接被一身玄色鎧甲的侍衛攔在台階之下。
「公子深夜到此所為何事?君上正在連夜閱眾臣上奏之事,若無急事,公子明日再來!」
始皇帝的貼身侍衛可不管你來的是誰,他的眼中,就只認始皇帝一人,其他人等在他眼裡大概長得都一個樣,哪管你是不是皇子。
「煩請稟明父親,高已然查明刺殺扶蘇兄長刺客出處!不敢拖延,故深夜前來,若父親使高明日再來,高即刻離去!」
贏高並沒有糾纏,只是托那侍衛帶個話,雖然他說得輕巧,不行就明日再來,但是他卻知道,就憑自己說得這件事,始皇帝就一定會讓他進去。
扶蘇被刺,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那侍衛自然知道茲事體大,聞言連忙一拱手,轉身進入殿中稟告去了。
果然就像贏高所料的那樣,片刻之後,那侍衛一路小跑著到了自己面前,伸手示意自己進入殿中。
順利見到了始皇帝,贏高之前懸著的心落下了大半,但他知道,見到始皇帝之後才是此事的關鍵,那一段衣帶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憑感覺認為始皇帝可能會識得此得特殊之圖案,萬一事實並非如他所想,定個欺君之罪,也算是正常。
跟隨那侍衛快步來到殿中,眼前的情景卻是讓贏高的心裡微微一顫。
始皇帝的確如他所想的那樣,正在通明的燭火下批示竹簡,但在始皇帝的側面還跪坐著一人,憑藉原
第9章 呈遞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