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和李忠明游過岸,李忠明問道:「啥意思?」
趙銘看著對岸火光沖天,輜重隊全完了,懊惱道:「我聽說建奴首領皇太極,為了提高建奴將領的能力,派人來咱們中原買兵書,結果什麼《孫子兵法》、《孫臏兵法》都看不懂,最後選擇了《三國演義》?」
李忠明道:「還有這事,為什麼選《三國演義》呢?」
趙銘走上岸,「因為有插畫,看得懂!」
李忠明顯然是聽過三國的,明白過來,驚呼一聲,「娘希匹,怪不得清軍上來就抄了阿拉糧道。」
李忠明驚訝三國演義還能當兵書使之餘,摸了摸身上,然後看向趙銘,「儂還好伐?」
趙銘點了點頭,「不過,清軍這三國也沒讀好,要是老子,就在對岸也埋伏一支兵馬!」
「嗖」話音剛落,一枚利箭呼嘯而來,射在趙銘腳前半米處,箭杆尾翼劇烈的晃動,顯示力道極大,被射中肯定洞穿衣甲。
「儂個烏鴉嘴!」兩人俱是一愣,看著箭矢一吸時間,反應過來的李忠明,罵了一句,貓著腰便跑。
趙銘二話不說,跟著李忠明狂奔,一根根箭矢「嗖嗖」的追著他們射,插在跑過的地面上。
兩人跑了一陣,身後箭矢和鳥銃聲漸漸稀疏,清軍被甩在身後。
李忠明年近半百,可逃跑起來,卻跟風一樣,貓著腰蛇形走位,箭矢和鳥銃,硬是都沒傷他分毫。
這讓趙銘不禁佩服起來,這廝從征三十年,沒死在戰場上,不是沒有道理的,就這走位,張名振的兵都是他的孫子。
「大個子,歇歇吧!」老李頭,終究是年紀大了,跟不上趙銘,他氣喘吁吁的道。
趙銘停下步子,「沒追上吧!」
李忠明趴在地上,聽了片刻,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沒動靜,應該甩掉了。」
趙銘四下看了看,「娘個劈的,就剩我們兩了,兄弟們都完呢?」
李忠明道:「遭了埋伏,又是突然襲擊,估計全完了。阿拉就說,不可能這麼順利,連連吃敗仗,哪能突然就是清兵對手呢?」
老李頭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些悻悻,不過卻沒有絲毫悲傷。
趙銘想著火頭營的弟兄,相處雖不長,但一張張臉龐卻還在腦海中,現在突然就沒了,他心裡還是有些悲傷。
「撒寧?」老李頭忽然拿起刀,警惕道。
草叢中傳出一個聲音,「老李,是你麼?」
「阮百戶?」趙銘聽聲耳熟。
草叢內一陣窸窸窣窣,狼狽不堪,鐵盔不見,頭髮散亂,蓬頭垢面的阮美鑽了出來。
阮美看見趙銘和李忠明,慘笑道:「娘個劈的,讓建奴陰了,輜重全完啦!」
趙銘道:「現在怎麼辦?」
阮美犯愁了,「輜重丟了,幾百號人,就剩下咱們三個,大帥肯定要把我給砍了。」
李忠明道:「要不乾脆跑吧!」
趙銘聽著皺起眉頭,「跑毛啊!前面還一萬多兄弟,咱們一跑,他們不是全完呢?」
阮美臉上肌肉抽搐,李忠明也不說話了。
趙銘繼續道:「前面的弟兄完了,清兵從北向南一衝,整個浙江都要完蛋,你們往哪裡跑,跳海啊!」
阮美咬牙道:「大個子,你啥意思?」
趙銘道:「輜重被劫,這是重大軍情,貽誤不得,我們必須靜快稟報張大帥。」
李忠明道:「前面可是有清兵哩,能過去麼?」
阮美恢復鎮定,「這裡是戰場後方,清兵人馬應該不多,劫了輜重,不可能留在原地,應該能穿過去。」
李忠明琢磨一陣,見趙銘和阮美都堅持,說的也有些道理,「阿拉聽你們的!」
當下三人便小心翼翼的往回走,一路上不時看見弟兄們的屍體,趙銘將著些兄弟,搬到路旁,然後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糧草被劫之處,於潛縣在葛溪的東北方向,他們在葛溪西岸,必須又游回去。
正準備過河時,趙銘忽然停下腳步,朝草叢指了指,又給阮美和老李頭使了個眼色,兩
第七十七章緊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