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這才緩下神情:「說罷,到底怎麼回事。」
雲逸的俊臉在昏黃的光中,都有些紅了:「哥哥的確有事找你幫忙。」
易塵點點頭沒說話,示意他往下接著說。
雲逸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易塵的床榻上:「我這次回去,是為了擺平家中爭權事宜,最終也算是險勝於其他人,將未來家主之位先行一步納入囊中。」
易塵聽到這裡,站直身子很是正經的拱手恭喜道:「恭喜二師兄旗開得勝,但這是好事啊,你愁眉苦臉地做些什麼?
難道不想做雲家家主?」
雲逸苦著臉:「雲家家主不是那麼容易做的,第一個條件,便是有妻有子。所以......」
易塵哈哈大笑:「說吧,看上那家姑娘,要不要師弟陪你一起去提親。」
雲逸瞪了一眼易塵:「若是這麼容易,那哥哥我還幹嘛愁眉苦臉的。」
易塵有些不解:「那到底是所為何事啊?」
雲逸又是令人牙酸的嘆了一口氣:「哎,因為早就有了婚約啊!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要與我談婚論嫁的小女子,心中不安,這才前來你這裡.......」
說完話,他就期期艾艾的抬頭看著易塵,令他剛剛平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了一身。
「啊?所以是哪家姑娘這麼命苦,找到你?
那你這是想讓我做什麼?直接說吧,不要婆婆媽媽鋪墊這麼久。」易塵實在受不了他做作的姿態,一點面子都不給的直接道。
雲逸毫無羞惱之意,嘿嘿笑道:「就是余山梅莊梅華之女,小名喚作稚雀兒。
聽說上次你們在北境,剛開始余山梅莊弟子也在其中,不知道有沒有見過......」
易塵眼前出現了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年歲尚小但禮節有度,長得雖然不能說是沉魚落雁,但也極為耐看。
不過心中忽然一陣惡趣味暴起,面色陡然一變:「稚雀兒?師兄你確定是稚雀兒?」
雲逸看易塵的臉色如此詫異且難看,心下更為不安:「怎麼了?你倒是見沒見過啊。」
易塵的雙手捂住了臉,跌坐在椅子上。
看似痛苦的點點頭。
雲逸聲音顫顫巍巍:「怎,怎麼個意思?」
易塵抬頭肅然看著雲逸:「師兄,從今往後好好練功吧,我怕到時候你們夫妻若是打起來,嫂子能夠將你一屁股坐死。」
雲逸呆滯地看著易塵:「不能夠吧,怎麼說也是梅莊莊主之女,應該不能夠吧。」
易塵站起身來,抬起右手比畫了一下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然後雙手抬起,合抱一個圈,估量了一下,又擴大了一圈。
雲逸聲音中帶著驚恐:「你的意思是,高五尺,寬五尺?」
易塵抿著嘴巴,點點頭。
雲逸目光呆滯,從易塵的床榻上站起身來,失魂落魄地向門外走去。
易塵看他走出了自己房門,跳起身來關上門,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
外面的雲逸忽然明白過來,這小子是在消遣自己,一躍而起,推開門就對著易塵襲來一拳。
易塵哈哈大笑著,擋住了雲逸的拳頭,上氣不接下氣道:「師兄莫要擔心,那稚雀兒小師妹性子溫和,長相姣好。很是般配玉樹臨風的師兄你啊。」
雲逸咬牙切齒道:「你個臭小子,這次消遣哥哥的事情我可記住了。我記仇得很,別讓我逮住你,否則,哼哼。」
兩人在屋子裡扭打,易塵哈哈大笑,雲逸左拳右腳,油燈在一陣陣拳風中忽隱忽現,幾近熄滅。
許久之後,兩人氣喘吁吁的,一個坐在床上,一個靠著椅子上。
易塵突然說道:「十八年,今晚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格外舒服。」
雲逸哈哈大笑道:「難道消遣一下哥哥,就讓你如此滿足,那看來以後我可得多注意一下,免得被你這個小子消遣上癮了。
剛才的那種驚嚇,多來幾次,哥哥就小命不保了。」
兩人說話間,外面又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小師弟,可是睡了?」
易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