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澤兒看著眼前的小傢伙一臉討好的表情,嘆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麼性子,所以也就知道了它到底去幹什麼了。
易塵來此處的目的,剛才東方星耀已經跟自己說過了。
帶著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外人,去祭壇是英招族所不允許的,但是現在初初為了報答易塵救了自己的性命,偷偷將人帶過去,這讓她進退兩難。
那個祭壇自己和東方星耀知道,但是其餘的小英招並不知曉。
而自己的弟弟初初,性子活泛最是淘氣,有一次偷偷去玩,回來的時候就悄悄告訴自己,他找到了一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裡面的石碑很是漂亮,說要等有空就帶自己也去。
七澤兒當初很嚴厲地告訴過它,那個地方很重要,若是叫別人知道了,他們都得被壞人抓了去煉丹吃,雖然帶著不少嚇唬的成分,但是對於初初,不說嚴重一些它是不當回事的。
誰知道今天還是這樣,好在對方是易塵。
七澤兒無條件地相信易塵,因為她的命就是易塵給的。
沉默了半晌,盯著初初的眼睛,七澤兒皺著眉頭嚴肅的道:「若是之後有什麼問題,就說易塵是被我帶過去的,知道嗎?」
初初撇撇嘴角:「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是姐姐一直教我如此做嗎?而且你還說,人族有句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人家救了咱們,自然要有報答之心。為何要說是姐姐帶過去的。」
有些無奈:「易塵師兄救了我們的命,我們自然要報答於他。但是你不應該拿著族中的不能告人的秘事去作為回報。明白嗎?
我再問你一遍,易塵師兄是如何去到祭壇處的?」
初初看著眼前姐姐的那雙大眼睛,愣了愣神,抿著嘴不願意說話。
「我再問你一遍,易塵師兄到底是如何去到祭壇處的?」
姐姐的聲音越發嚴厲,聽起來有一團火壓在胸腔中,稍有不慎就能把自己燒個乾乾淨淨。
「是姐姐帶他過去的,為了報答救命之恩。」
初初抵不住七澤兒的壓力,低著腦袋說道。
七澤兒這才點點頭,拍了拍現在高度只到她腰間的小腦袋。
「初初,我們不像旁的英招,沒有父母來護著我們,所以凡事都要更加小心才對。但是這件事也不能說你做錯了。只是下次跟姐姐商量以後再去做,好嗎?」
初初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咬著牙點點頭。
東方星耀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姐弟倆低聲說話,臉上露出一絲不明意味的表情。
夕陽照在他的臉上,光影間讓那張小臉看起來有些詭異。
同一道夕陽的光,也照在了易塵的臉上,似乎給他的面容鍍上了一個金色的面具一般。
眼前的這個地方跟之前的山林完全不是一樣的,甚至沒有什麼可以讓他著力發現祭壇在何處的東西。剛才將初初早早趕回去,就是怕頭頂著這些東西突然爆破了,自己倒是能有自保之力,那個小矮驢可說不一定。
而且看它的樣子,之前來回的飛著也並不是對此地很熟悉。應該只是自己私底下來過,所以還是不要將他也置入險境才好。
頭頂上的黑氣,或者說被關起來的黑蟲,大概是個十丈寬的圓形,邊緣極其規整。
而在這些玩意的下方,戈壁灘的土地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的不同。
「應該是在地底下。」易塵放慢步子走在這片堅實的地面上。來來回回走來四五圈,他逐漸地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
這片地面上,每過三尺,就會有一道靈能溢出。只是靈能的能量極小,仿佛腳底下有一陣風吹上來一樣,若不是他自身是個感官觸覺極為敏感的人,應該是感知不到這些變化的。
再度走了幾圈,他心中愈發的肯定,這個地方絕對有古怪。
「英招飛天,於翼東南,於翼正西,於薨正北。」他口中念叨著,這些內容是以前老道教的,以前可以當做故事來聽,現在卻發現,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是確有其事。
如果這是英招的習性,若是按照祭壇的屬性,是不是說這塊地方的正北面會有什麼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