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笑得很嬌俏:「恭喜道長,梅開二度。至寶四象石,莊家雙倍。」
說著,桌子上金銀銅旁邊赫然出現了剛才的那塊紅色四象石,旁邊並沒有更多的四象石賠付,而是一大堆金幣,如同小山一般。
眾人已經瘋了,紛紛出言恭喜。
叫嚷著要沾一沾道長的好運氣。
只有易塵,此時已經是心中猶如擂鼓吹笙,畢竟是孩子,緊張之餘更有些期盼第三局到來。
他忍不住伸手,隔著衣服摸了摸脖子裡的那枚銀戒子,心下稍微安慰一些。
樓上的文士此時站起身來,剛才下了樓的隨從這時也走了上來。
文士轉過頭去瞧著他,那隨從抱拳回稟道:「樓主,那老道士與小童二人並沒有任何異象,且兩人沒有修為。那小童,甚至......」
「甚至什麼?」
「小童體內氣息,甚至有些衰敗氣相。依屬下之見,那小童活不過半月。」
文士冷笑道:「如此說來,是為了活命來取我這賢武丹的?前兩局是依著了他們的氣運。那就看看第三局。一個只有半月壽命的小童來此跟我換先武丹,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拿到的,還是連這半個月的壽命也不想要了?」
樓上說話間,下面的情形更加熱鬧。
按照喚金樓的規矩,若是贏了兩局,第三局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是得上桌的。
贏了得償所願,輸了......自是有人帶著你,永遠的留在喚金樓里。
珠玉也不再問老道是否準備好了,手中金盅開始直接左右搖動起來,搖篩盅的動作更不似剛才,更有些隱隱的氣息似乎在桌前涌動。
尋常人是不知道,但若有一定修為,則能明白這一手,就是防著那些個自持修為加深的仙家來此地尋樂子,與凡人去爭搶一些他們看在眼裡的小玩意。
金盅搖過兩次,第三次就會自然啟動屏障。這時候的金盅與骰子之間的聲音,還有更多氣息的盤繞。
易塵皺了皺眉,身體頓時緊張的有些僵硬。
老道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溫熱的大掌放在了易塵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人生,不過一場賭局爾。」這是老道來之前與自己說的話。
易塵收斂心神,將全幅身心注意力都放到耳力中。
如同金槍繞絲一般,剛才紛雜的聲音再次消失,聚攏入耳的只有震天的金屬轟鳴聲,他仿佛感覺自己是在金色篩盅之內,與那兩顆篩子翻湧在同一個空間裡。
「上清下濁,穩泰氣相。」
「南北相當,意轉無極?」
「由中貫穿,四列迸發」
「?.....金骰獨鳴?」電光火石之間,易塵心中瞭然,睜開眼睛看了老道一眼。
珠玉的手已經離開了金色篩盅,單手一個請,滿是笑意看著老道。
這次說話的卻不是老道,易塵十歲孩子特有的嗓音,乾淨簡潔道:
「一點!」
老道依舊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旁的人卻都哎呦出聲。
「小子,不敢胡說,兩個骰子怎麼能有一點?你是要將同你來的老道一起推進火坑吧?」
「老道你這小徒弟是尋你來報仇的吧?」
「哈哈哈哈,既然人家說了,剛好給我等開開眼界,一直沒看到過空白僕從是如何而來,不如莊家今日就地演示如何?」
賭徒都有些喪心病狂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他們覺得這小子定是要將同他一起來的老道禍禍在這喚金樓才肯罷休。
而易塵的心,在人們的紛紛話語中,開始如擂鼓般跳動厲害。
他覺得如果那荷姬珠玉姑娘再不亮出骰子,自己可能就真成那叫空白僕從的傀儡人了。
珠玉靜靜地看著對面的一老一少,等到四周逐漸安靜下來,緩緩將手中的金盅揭起。
樓上的文士玩味的笑了起來。
「這這這。。。。。。」剛才說的起勁的看客目瞪口呆,金盅果真只有一枚骰子,正中紅心明明白白的朝上。
「剛才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