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手裡拿著一張人像,皺著眉頭:「這......跟我們也不像啊。」
顏令鬱悶地道:「難道不像不是更好?」
易塵搖搖頭:「只是沒有那麼好看,但是說不像吧,我卻能從這畫中一眼就能看出這人是你。」
然後再伸著脖子看向顏令手中關於自己的那張:「也能一眼看出,裡面的這個面目呆滯的是我!」
昨日在溫泉客棧中從那孫千機的手中逃出,今日就發現寸步難行。
沒想到竟然動用了軍方,一夜之間將易塵和顏令的畫像灑滿了各道四處,害得他們不得不喬裝打扮一番,只是這一招對尋常人有用,對修行者卻沒多大用處。
就一早上的時間,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兩三波散修。
也幸而易塵和顏令作為陽華宗與白麓書院中的佼佼者,三五下就將這些為著那人像畫片下面給出的懸賞而來的散修打發了。但也著實感覺到了不利。
「所以,我們是到底為什麼,被宗門追殺?一夜之間就從探查北境妖魔的先遣隊,變成了人人可以誅殺的邪魔外道?」
顏令苦著臉,邊走邊思索著,像是在問易塵,更像是在問自己。
雖然她並不在意畫像上面的那個人。若是現了真身,從外貌到名字,沒有一樣是對的,但也這樣急急就張貼出來的告示,就能看清楚背後之人是多麼想讓自己二人死。
易塵想著眼前所經歷過的一切,最終將一個矛頭指向了在洞中看到的東西。
「邊家!問題就出在邊家。除非我們找到邊家到底出了何事。我想,我們可能碰觸到了那一方的利益背後的真相。」
易塵和顏令在一處山林中歇下腳來。
「你是說,我們不小心探查到關於邊家的什麼事情,所以他們想要殺人滅口。」
易塵搖搖頭:「我覺得正好相反,從那山洞中邊家的靈池出現黑氣,到我們被引來這處朱家,再到朱家人全部身亡,朱家被一把火燒掉。我反而感覺他們是被人謀害的。
或許,邊家知道了那黑氣背後的事情也說不定!而我們則成了幕後黑手除掉這邊朱家後,最佳的罪魁禍首。或者說,不論今日來到這裡的人到底是誰,都會有同樣的結果。
若是那日平夏師姐他們沒有受傷,或者梧桐稚雀兒褚河,任何一個人但凡從那邊過來,都會被小二引去朱家。」
「我們得繼續查。查邊家背後的事情,還有其餘四家!只有將一切水落石出,才能還我們清白。」
易塵忽然盯著顏令道:「你不要跟著我了。一會找個地方,換回女子妝容,然後就回白麓書院。」
顏令面色一變,很不樂意:「為什麼。我同你一道,很多事情都能夠兩人商討。」
易塵堅定道:「兩人目標更大,這件事情後面絕不簡單。而且你若是從此脫身出去,反而更容易幫我查明一些事情。
之後你回書院,我則照著之前的去路回到北境山林。或者我先去找邊鵬飛以及邊家家主,看看他們對朱家的反應。」
顏令不是兒女情長的人,在這種時候她極為乾脆。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回白麓書院。我也回去問問爺爺,之前所看到的北境五家來源異族,背後應該還有其他那銘文中沒有說到的事情。爺爺見識多,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說完從自己的小錦囊中,拿出一隻小小的銅鳥。
遞給易塵:「喏,若是有事,你就對著小銅鳥喊我。我能聽到的。」
顏令手中很多玩意,易塵見怪不怪,接過來就揣到了懷中。
一炷香以後,樹後面走出來一個俏皮可愛的女子,雙丫髻扎的可是討喜。顏令笑道:「那我就先回白麓書院了,易師兄,千萬小心。」
易塵點頭:「若有消息,我會第一個通知你。」
「若是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也記得給我說。畢竟,我爺爺可厲害著呢。」
顏令走得乾脆,易塵轉身也踏上飛索,循著山脈而行,如此一來,在路上遇到的人也就少了。
今天出門的時候他已經將自己一身青灰長袍換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勁裝。也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