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的靈能在聲音消散之際也跟著遠去,上面的大陣沒有關閉,應該會在以後的日子來守護這片山林,而洞中的祭壇,下次開啟之時就是五家齊聚之際。
易塵想著邊苦告訴他的,只有當五個祭壇同時開啟,就能解開千年之前被封印的大乘境牧天海靈能。
以易塵的血脈,若是能繼承其意志與能量,那就現在的彌越大陸之中,無人能夠匹敵。不過這得確定,易塵的血脈是否足夠純淨。
畢竟過了千百年,代代傳承之下,總會出現差池。
易塵想到此處,腦海里忽然想起了般若戒中的那座小木屋。既然裡面有娘親留下的東西,那不應該沒有自己的身世證明吧?
他之前還打算先在此洞中將今日所得修習一番,除了最終那些消散的樹木所湧進來的靈能。那條偶然之間變換出來的燭龍,想想是不是可以作為某種手段?
但是現在,他決定先入般若戒中將自己身世查個明白。
心念一動,易塵盤膝而坐。
瞬間他進入了般若戒當中。
這裡的天氣依然很好,清風習習,戒靈在遠遠的地方竟然修了一座小房子,易塵看著他似乎是在那裡曬太陽。
應該是感受到了易塵的進入,戒靈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來到眼前的除了戒靈以外,還有豎著一頭絲滑的白髮的不染也來到身前。
戒靈是之前才進入的,不染卻一直住在這裡,他一藍一綠的眼睛中放著光,不知道在興奮什麼,只是看他長袍的衣擺處,淺淺的印著青草的痕跡。
易塵看著不染認真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染一臉莫名其妙:「你是剛才打架腦子被打壞了還是怎樣?跑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我是燭龍,你知道嗎?」
不染一下湊過來,扒拉著易塵的腦袋:「你知道了?你終於知道了?」
他也不顧易塵還在瞪著眼睛繼續聽,竟然一躍而起跑到了前面的草地上,開始發瘋一般狂叫打滾:「這小子是條燭龍,特麼的這個名字叫易塵的小子,是條燭龍!」
聲音大到震動四方,所幸是在般若戒中,除了旁邊目瞪口呆的戒靈以外,並沒有旁人能聽到。
等到他發了半晌的瘋以後,走到易塵面前,拍著他的肩膀有些興奮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嗎?比等你發現這個般若戒還要救啊~你終於發現........快來,快變出真身來讓我瞧瞧,我看大的小燭龍是如何強悍」
易塵皺起眉頭,將不染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扒拉開,後退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語氣頗有些不悅:「這麼說來你一直都知道,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是燭龍這件事?」
不染在極度興奮之下,哪裡感受到易塵的不悅,他只是開始一邊左右踱步,一邊嘴裡開始碎碎地念叨: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我被人封了口。
你爹媽用了極為惡毒的口訣,把我綁在你身邊。除非是你自己發現,否則作為唯一清晰明白地知道你身世的我,是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的。」
易塵聽到這話,好奇問道:「如果你不小心說出去了會怎樣?」
不染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忽而怒道:「怎麼可能,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易塵揚揚眉毛,表示不置可否。且因為不染向下看的那一眼,似乎知道了懲罰是什麼:「所以你為了讓自己花前月下有本錢,就對我這個視你為家人的兄弟,三緘其口了?」
不染看易塵的表情,翻了個白眼,看似懶得與他計較:「之所以不能說出去,一來為了保住你小子的性命,畢竟你沒爹沒娘還身份特殊......」
易塵插話道:「什麼身份?還相關性命」
不染大怒:「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一條接一條的問題,我先說哪一句啊?
更何況,封了口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天天看著你這個二貨東奔西走不知所謂,多少次想告訴你,或者你身邊的人。但是不行啊。心中守著這件事,無人可說,你知道那股難受勁兒嗎?老子我可是足足等了一千多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