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定風院出來的二人臉綠如菜色,一半是因為剛才被雲貞儀噼里啪啦一通轟炸,兩人只能生生受著,雲院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稍微有點腦子,也知道鍛體對於修行者的重要性。
但是定風院主攻以音為器,並沒有合適自己的鍛體方式。
兩人一籌莫展,打算回去自家院門再做計較。
回青雲院途中,易塵心中思忖,剛才雲院首提醒到了自己。
有一件事,他一直沒有想明白:為何之前血脈有異常時,自己筋骨肌肉反而更加強健,如今入了境,反倒不如以前?
大師兄說過,自己血脈異常的事情,莫要告訴他人。但是現在他又不在,應該如何是好?
心中想著事,下意識地跟著前面的雲逸在飛。卻聽到雲逸大喝一聲:「下面是什麼?」聲音中帶有一些驚訝。
隨之出來的,則是一陣氣喘吁吁,撕心裂肺的叫喊:「救命啊,白熊!」
聲音有些耳熟,對了,易塵想到是景陽院中時常派人來喚自己前去的圓臉小師弟。
易塵和雲逸沒有什麼猶豫或者探查的時間,因為緊隨它身後的,就是一頭足有三四丈高的白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追著圓臉小師弟從山中,沿著小徑一路向下。
易塵俯衝下去,一把抓住圓臉小師弟的脖領子,將他拉上劍來。
小師弟圓圓的臉上掛著淚痕,身上的衣衫已經是狼狽不堪。
卻沒有哭出聲來,反而緊張焦急地抓著易塵的袖子連聲道:「師兄,快快將那白熊制服,否則下了山就到鎮子裡去了。白熊今日不知為何從冬眠中醒了過來,一定腹中空空,若是讓它進了鎮子......」話沒說完,他就打了個寒顫。
易塵看向下面走得歪歪斜斜的白熊,很難想自己和雲逸應該如何將如此龐然大物制服。
白熊所到之處,就看到它不滿意地將熊掌拍向旁邊的樹枝,冬日枯枝咯吱咯吱作響,一時之間這山上小徑之間狼藉遍地。
轉眼,它已經又踉踉蹌蹌地走了一段路,看樣子就是奔著下山去的。
小師弟看易塵似乎並沒有要下去的動作,一著急就叫嚷道:「師兄,再不去將這白熊擋住,就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易塵也顧不得其他許多了,乾脆心一橫,躍下飛索,右手一伸飛索變成索劍,橫擋在白熊面前。雲逸看到,不知道罵了句什麼,也跟著跳下來,一把將剛才一同落下的小師弟甩到邊上一塊高凸出來的巨石,與易塵一同擋住了眼前白熊。
白熊夢遊一般恍恍惚惚,剛才有個小娃子在前面,一轉眼不見了,這會來了兩個。
甚好!
巨掌一揮便要將兩人拍成肉餅,若是今日進了這一餐,一定能夠睡到來年春天。
易塵大喝一聲:「師兄,開陽拳!」
兩人同時躍起,剛才在手中的劍索一同沖天,兩人赤手空拳出擊。
易塵的開陽拳已經是四破,哪怕今日在定風院中,對戰平夏已經用了大半精力,生死在前,這個時候元氣自然油然而生。
雲逸最近亦是苦練開陽,這個時候用到,自然也不會太差。
瞬息之間,四拳如同一道道流星,擊向巨熊。卻是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巨熊連連後退幾布,跌坐在地上,嗷嗚一聲,聽起來幾位憤慨。
易塵和雲逸亦是覺得剛才拳風擊向巨石一般,拳頭之上竟然鮮血淋漓。
雲逸皺眉問道:「這是什麼鬼,這傢伙的皮怎麼那麼硬?」
小師弟在旁邊喊道:「師兄,這是我景陽院中御獸堂的白熊,今年江習師兄剛剛帶回來的,還未馴服。你們可千萬別打死它了」
雲逸大怒,沒好氣道:「我倒是想,你覺得我們能打死它嗎?」
易塵喊話問小師弟:「這傢伙皮這麼硬,我們要怎麼將它趕回去,或者打倒?」
小師弟嘟囔著說了一句,兩人具沒聽見,因為那巨熊雙掌一拍胸口,又衝著二人沖了上來。雲逸一腳憑空一踏,高高躍起。衝著巨熊的眼睛就踏了過去。
姿勢很帥,位置很準。但是巨熊亦是暴怒,熊頭一甩,熊掌就抹了下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