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河身形一僵,有些詫異地轉過身來。
剛才的金石壓頂,下去之後的安靜讓他覺得有一些奇怪,但是那小子,怎麼能瞬息之間就到了自己身後?
他的念想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緊接著一股疾風向他襲來。
易塵手中玄鐵索如同之前一樣划過,喝道:「閒鶴!出~」
聽到這一句,褚河笑了,剛才你用陽華劍三式,現在又來一次。這種事情可不是多多益善,要知道陽華劍耗費靈力,比開陽拳多多了。
看剛才你的狀態,現在能喚出一個雞爪子撓我一下,就算你贏。
但是當他整個人轉過來,打算看看易塵的「閒鶴」有多麼不堪時,整個人差點被掀飛。
一道銀色的流光從易塵手中的玄鐵索中傾瀉而出,伴隨著玄鐵鏈的舞動,一隻體態輕盈,臂展三丈之長的白鶴翱翔而來。
這時,場外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這小子,竟然......是金丹境了?這種白鶴可不是凝元境能亮出來的!」
「怎麼可能,他剛剛明明還是凝元境,怎麼可能突然就提升境界?」
雲逸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怎麼?我小師弟天生奇才,想要突破自有他的辦法。」
旁邊的莫凡淡淡看著,點頭道:「應該是在剛才的戰鬥中提升了境界,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
沒有人再往下問,因為易塵那邊又有動作了,那隻白鶴看似悠閒,但是其扇動的鶴翅與利爪在褚河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幾個來回之後,褚河模樣很是狼狽。
他突然雙手抱拳將自己的靈息提升到最大,隨後擴開胸膛,一拳舉起沖向白鶴。「你這扁毛畜生,竟然敢抓傷我。」剛才沉穩的模樣完全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一陣勁風席捲而來。
眼看白鶴的下場要如同剛才火鳳一般,不想那白鶴突然高仰脖頸,破空而起。白鶴飛了,不是還有人嗎?他看到白鶴後面手持玄鐵索站著的易塵,冷笑一聲,眼底泛紅疾馳而上。
全身肌肉虬張的褚河,看著面容淡定的易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四周沒有一絲聲響,眾人的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著這兩人。
就在褚河泛著金光的拳頭,要打在易塵胸腔之前的一瞬,一聲清厲的鳴叫從天而降,斜斜向著兩人插去。
白鶴尖利的長喙,撞上褚河的後心,他身形一滯,後腳一蹬,用力將全身靈氣調至背後。雖然面目猙獰看似感受著徹骨的痛苦。
但是一息時間,白鶴似乎是一支冰箭,撞上了最堅硬的石牆。從喙處開始破散。
褚河抗住了那最強的一擊。抬頭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易塵,想要擊敗我,你還嫩了點,你們青雲院......」
話還未說完,隨著鶴頸,鶴翅,鶴爪的破碎四散,褚河身上的金線也開始斷裂,他臉色變得煞白。
易塵接話道:「我青雲院,自然能留存於此!」
說完,抬起玄鐵索:「驚雷,破!」
一道閃電從空中炸開,直直劈向了褚河。
「轟」的一聲,場間一道亮光閃起,稍瞬即逝,再無聲息。
易塵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雲逸像一隻離弦利箭一般彈射到易塵身旁!
「回來了?」
「回來了!」
「幾時走?」
「初一就走!」
易塵罵道:「那你回來幹什麼?」
雲逸笑嘻嘻:「給你打氣加油,順便賺點零花。這次咱們賺大發了。順便同你一起過年。」
易塵笑得有點傻,也不再理會場間眾人到底是什麼神情或態度,對著相熟的莫凡、小圓臉打了個招呼,喊了一聲不染,回家。就晃晃悠悠,與雲逸一同回了青雲院。
一道目光注視著二人離去,再看看場間那些捶胸頓足,下注痛失積蓄的弟子,那道目光陰沉了些,扯著嘴角看向褚河:「如此一來,倒是我這個做師父的,占了你的便宜。」
褚河躺在地上,看著眼前有些泛白的天空,嘆息一聲:「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