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褚河井銳智,還有千機院中的七八位師兄弟,個個也是摩拳擦掌。
在陽華宗門打鬥,經常都是單打獨鬥的切磋。
如今是出門在外,自然沒有了那些規矩,各個心中想著,如何在之後看到易塵之後,泄憤拿好處。
他們的神情不一,腳步加快,想著儘快找到易塵那小子。院門中的師兄弟接二連三栽在那小子手裡,任誰心中都不平。
憑什麼?一個探靈資質只能閃白光,又沒師父教,又無師兄護,卻是次次搶了自家院門的風頭。如今好了,你自己一個人落單了,千機院自然是要群起攻之。
除了這一幫人,還有一老一少,在容平鎮的茶館裡。
「小子,你確定殺我兒的仇人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叫什麼易塵的小子?」一身黑蓑衣,掛著各種詭異物件的老頭不是申屠界還是誰?
摧枯拉朽的聲音從他嘴裡問出來,就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旁邊一個身形消瘦,神情陰鬱的青年人,看了一眼申屠界,他忍著假裝聞不到申屠界身上的一種詭異難聞氣味,掩蓋住眼神中的厭惡,神情恭敬。
口中卻不由得有些傲慢:「前輩,之前我就找你說過,倘若你不相信,何必跟我來走這一趟。」
申屠界冷笑一聲,點點頭不再說話。
想起之前自己從琦玉那廝手中僥倖逃脫,身受重傷時眼前這名叫黃玉虛的青年,將自己藏了起來。
剛開始自己還心存疑慮,為何這青年能背著自家宗門,來救他。問他時,他只說他們的敵人是同一個,想著自己孩兒申屠煞的人首分離的慘狀,便壓下性子看他後面怎麼說。
黃玉虛只說自己不求其他,若是他日有機會,希望前輩協同自己出手,將他那名喚易塵的同宗師弟給砍了就好。
申屠界便應承了他,若是能逃出生天,來日一同復仇。
沒想到沒有過多久,黃玉虛就找上自己。說他因為一人,被逐出師門,遣送回家。而這人正好,就是殺了你兒子申屠煞的那小子。
我已然被修行大宗門陽華宗所逐,其他宗門便也入不得了,無顏回去家中,只想著將毀了自己人生的那人,大卸八塊。卻是有心無力,自己打不過。
但是若是加上你,那小子就能死得透透的。
你合作,還是不合作?
一個身負殺子之仇,恨不能將其抓來砍掉頭顱剁碎餵狗,以泄殺子之恨;
另一個咬牙切齒,要讓將自己打入人生至暗時刻的罪魁禍首得到應有的懲罰。
兩人一拍即合,跟著黃玉虛所得到的消息,一路來到了容平鎮。
喬裝打扮,不想被陽華宗的人認出來。
一個是陽華宗棄徒,另一個是從陽華宗宗主的手下敗將。
然而在容平鎮溜達了兩天,發現陽華宗的弟子們都陸陸續續到了,卻不見易塵的蹤影。申屠界每次看到陽華宗的弟子,就想起自己兒子那血淋淋的人頭,血就直往腦子裡沖,想著不管不顧,乾脆殺幾個人讓他心中的鬱結之氣先釋放一下。
黃玉虛拉著自己帶來的這個魔王勸道:「若是現在殺了別的,打草驚了蛇,那易塵豈不是得了便宜?」
他又何嘗不想將千機院的那些師兄弟都給殺了?
各個都是勢利眼,在他還受那孫千機愛護的時,師兄弟各個都是笑臉相迎,而到了自己被宗門逐出那一日,已經很久沒有跟其他人說過話了。各個都躲著他,生怕給他們帶去晦氣一樣!
想到這裡,黃玉虛原本陰鬱的臉色又暗上了幾分。
眯縫起眼睛道:「等一等,等到幹掉易塵。再殺幾個也不遲。或許還能多殺,你們百毒谷不是能煉人魄?」
申屠界嘿嘿一笑:「小子你夠心狠手辣,同門師兄弟也能下得去手?人魄這麼邪門的東西你都敢想,當初怎麼進了陽華宗,你若是當初直接來我百毒谷,前途不可限量啊!」
黃玉虛沒有回答,申屠界又問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果真如你所說那麼厲害?那為何陽華宗沒有人當他回事?你們名門正派,不是一向講究個強者崇拜?」
黃玉虛想到金傀儡屋中滿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