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很鬱悶,這小子將自己的翅膀燒得烏漆嘛黑,明明自己可以讓他拿命來抵,偏偏這季雁池殺了出來。
「季先生,我可是一向都是按照你說的,在我這方圓幾十里地盤沒有離開過一步,也沒有惹是生非。且這一帶的那些殭屍,我也都已經封印在洞中,並沒有讓他們出去為亂」
他的樣子又變回了之前小孩子的模樣,加上剛才打鬥一番,身上也破破爛爛的,看著很是委屈。跟在季先生的後面耷拉著腦袋。
季先生手掌一招,將破布一樣的易塵和一旁同樣暈過去的顏令放到一柄飛劍上,沒有看玄鳥,聲音很溫和:「嗯,對。所以呢?」
「這兩人是自己撞上門來的,我本意不想將.....」
季先生劍指一揮,飛劍乘風而起,飛向南邊來處。
轉過頭不等玄鳥將話說完:「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本就是想讓這兩個小子來試試你的修為是否有精進,看來你近些年也是勤苦修煉,還不錯。」
說完轉頭看著那道飛遠的劍:「只是這小子出乎我的意料,能夠與你戰上兩三回合,只不過中間的過程出了點岔子。讓這個傢伙吃了點苦頭,不過也好,如此一來,你剛好隨我一同去南邊那處。」
玄鳥急道:「我不去,我這裡還得守著玄冰樹呢。若是我走了,別人將那玄冰樹種偷了去,」
季先生看著眼前的小孩子樣的玄鳥:「火柳木已經沒了。」
玄鳥停下了腳步,突然他大喊著沖向了一個洞中。
季先生搖搖頭,聽著洞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大哭聲,留下一句:「你收拾收拾,明日就搬離此處。你們這些精怪修道本不易,如今沒有了這冰火掣肘制約,雖然對修為沒有了幫助,但是長遠來說,反而於你有益。」
洞中的哭聲戛然而止。
玄鳥有些白的小臉探出腦袋:「當真?」
「自然!」
顏令暈沉沉地睜開眼睛,他所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易塵張開雙臂將自己護了起來,之後就見那黑影整個壓在了他的身上,身上的傷口處鮮血飛迸,濺到他臉上,溫熱的感覺令人窒息。
之後自己也是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頭頂是一頂白色的帳子,修行者如果不是飛升成仙就是生死魂銷,現在自己是什麼情況。
看著那頂帳子顏令有些懵懵的,但是滿心都想著易塵那個傢伙現下在哪裡?
撐著手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
臉色大變。
「無礙,你身上沾染的血實在太多了,若是不換都沒辦法讓你上床睡覺,你別那樣看著我,我是讓別人幫你換的!」
溫和的聲音從白色帳子外面傳來,顏令撩開白紗帳,看到季先生坐在茶桌前喝茶。
顏令急忙問道:「他呢?他.....」
季先生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茶杯,歪著頭看了顏令半晌,看得他心中直發毛。
「好好的小姑娘,幹嘛打扮成個男人?」
顏令臉紅得厲害,被他這麼一問,呆了呆。忽而想到自己的問題:「不是,易塵他在哪裡,他怎麼樣了,我要見他。」
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
季先生看她急吼吼的樣子,笑道:「嗯,他也無礙,不過傷得有點重。估計要是醒來,可得再過個一兩天了。」
顏令不顧形象的一骨碌爬起身來,對著季先生道:「那玄鳥.....」
門吱呀一聲推開了,玄鳥端著一個小碗走了進來:「喲,小丫頭醒了?」
顏令臉色一白,雙手一翻就打算祭出符籙與眼前的玄鳥打起來。
季先生見狀趕緊道:「別別別,你那血拉呼哧的衫子,可是他幫你換的,還幫你洗了那套衣服。且這套衣服也是他幫你選的,挺合身!」
玄鳥看到顏令的姿勢,亦是連聲道:「就是就是,之前都是誤會,不小心傷得你,你先把符收起來,沒得打壞了季先生的家什,咱們還得賠錢。」
顏令一聽感覺更應該要殺了眼前這個小子。
季先生看她依舊沒有要收手的意思,提醒道:「那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