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去抓人!」陳骨收刀入鞘,帶人就要離開。
杜蘅叫住了他,說道:「僅憑這一桿槍,你是沒辦法動一個侍郎的兒子的。」
「那就這麼算了?」
「算了就算了吧。」
陳骨有些錯愕的看著杜蘅:「咱們兄弟倆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你真的就這麼算了?怎麼感覺這有點不像你呢?」
「我也沒吃虧啊,我沒受傷,受傷的是他們。」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是方經天,這次刺殺不成,還會派人再來刺殺。」
「現在去找方經天沒用,要找你就去找剛才刺殺我的兩個人,只有撬開他們的嘴,才能牽扯出他們背後的人。」
接著杜蘅便將二人的相貌,以及他們的武功路數,跟陳骨稍微做了形容。
陳骨點頭表示:「子芳,你放心,雖然現在你們杜家被籍沒了,但只要有我在,在金陵城裡沒人能動你。」
「謝了。」杜蘅拍了拍陳骨的肩膀。
自從杜家落敗之後,很多從前的親朋好友,也都漸漸不來往了。
世態炎涼,風險總是要規避的。
對此杜蘅倒也能夠理解。
陳骨能在這個時候,還與他稱兄道弟,一方面是他重義氣,另一方面是他政治的敏感比較遲鈍。
也就是現在是新帝登基,如果換成是先帝在位的時候,跟他走的這麼近,難免會被牽連。
接下來的幾天,杜蘅白天都在花滿樓,召集卡斯麗等人練舞。
練的是科目三。
經過卡斯麗的改變,科目三已經跟杜蘅前世見過的有些略微的區別,但總體的風格不變。
滿姑的樂班也請過來了,杜蘅帶著他們編曲。
科目三的配樂是《一笑江湖》,當然不能使用原曲,但原曲二倍速,再加一點鼓點,那味道就出來了。
跟上一世的dj版本相比,還是有所欠缺。
「你們這裡誰會嗩吶?」杜蘅望向一眾樂工。
眾人面面相覷。
嗩吶不是本土樂器,據說是從波斯傳進來的,此時在大梁也並不流行。
「杜郎,我認識一個人會吹嗩吶。」
杜蘅想到卡斯麗住在番坊,與各族的胡人雜居,肯定認識不少會異族樂器的胡人。
嗩吶的穿透力可不是蓋的,一般都出現在葬禮上,嗩吶一響,黃金萬兩,誇張一點說,能把死人都吹詐屍了。
這樣用來炸場再合適不過了。
但還缺一點東西。
「卡斯麗,番坊有沒有人會使用口弦琴?」
這是彝族的一種傳統樂器,也不知道番坊有沒有彝族人。
「什麼是口弦琴?」
「你們應該叫口簧。」
樂工隊伍之中,一個頜下留著一坨黑須的男人抬了下手:「我有口簧。」
「你會演奏嗎?」杜蘅驚喜的問道。
「年輕的時候跟人學過,但一直沒排得上用場。」
「太好了!」
有個成語叫做巧舌如簧,說的就是口簧。
杜蘅曾在網上看過,有人曾以口簧模擬出了打碟的音效,也就是說,古代也可以有dj。
有了這些,就算搞個迪廳也不是問題。
五千年的歷史,蹦迪難道還要蹦洋迪嗎?
讓人笑話!
說話之間,就見門外進了一人,一襲青衫,器宇軒昂的樣子。
正是許安。
「晚上才營業呢,許兄這麼早就過來?」杜蘅迎了上去。
「剛才看到方經天進了京兆府衙門,可能會對你不利啊。」
杜蘅笑著走到他身邊,說道:「倒請許兄指點迷津,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你和鳳杼秋的事,已經惹惱了方經天,他們勢必不能讓你留在金陵。別忘了,你是被先帝發還原籍的。」
「我當是什麼事呢,你也知道我為什麼要來金陵。」杜蘅不以為然的道。
「你來到金陵這麼久,告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