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滿姑達成合作意圖之後,杜蘅就已經讓陳骨,找了一個心腹之人,把話帶去廣陵,讓趙管家準備白琉璃酒和味精,儘快送到花滿樓。
由於杜蘅沒有擴大生產,加上古代的交通很不方便,白琉璃酒和味精如今除了姑蘇和廣陵兩地,其他地方很少流傳。
只有一些二道販子,會帶一些白琉璃酒和味精出城,賣到其他地方。
金陵也有,但一般只賣給達官貴族家裡,沒有充足的量可以供給一個酒樓或者飯莊。
「少爺,你把貨單看一眼。」趙管家從袖中將貨單拿出來。
杜蘅看了一眼,這次白琉璃帶了兩千斤過來,味精也帶了二百斤。
貨單下面還有一些過稅的憑證。
每經過一個關卡或者城門,都要交一次稅,不交稅就等於走私。
走私每次確實能夠省下不少稅收,但杜蘅是做大生意的,而且知道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想要打擊杜家,置他於死地,所以這種事絕對不能落人口實。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交出去的稅,最終是要消費者買單的,把單價提高一點就行了。
「廣陵那邊白琉璃的存貨夠了嗎?」
「夠用,李碧蓮李公子都經過核算了,他現在每日都在咱們家偏院的酒坊釀造白琉璃,囤積了一百多口大酒缸。」
滿姑找了龜公過來,說道:「快去廚房吩咐一聲,趙管家遠道而來,做一桌好菜,給他接風。」
「滿姑,味精和白琉璃酒找個信得過的人看管,一點都不許外流。」杜蘅道。
「放心吧杜公子,我心裡有數。」滿姑不是傻子,味精和白琉璃酒現在是打垮鳳來閣的殺手鐧,自然不能流落在外,成為別人反擊的武器。
杜蘅點了點頭,繼續道:「廣陵一兩白琉璃一百文,姑蘇那邊是二百文,別的商販我從那裡沽酒私賣,可能價格會更貴,如今這酒來到了花滿樓,一兩酒一貫錢不過分吧?」
花滿樓是高檔青樓,而且又在霖樓之中,酒菜本來就比一般酒樓要貴,所以滿姑並不覺得離譜。
鳳杼秋打茶圍,一杯茶也要一貫錢呢。
沒辦法,青樓就是銷金窟。
而且現在還要表演節目,這一部分的錢都得折算到酒菜里。
「還有普通菜和味精菜,價格也要做個區分。」
「是,這我都懂得。」
杜蘅想了想,對滿姑道:「咱們青樓最好做個低消,最低消費標準,打底五貫,你看怎麼樣?也就是說,不管你消費多少,低於五貫錢,按五貫錢收費,超出五貫錢,那就按實際消費多少收費。」
滿姑笑道:「杜公子,樓里的事情,你拿主意就好。」
杜蘅笑了笑,說:「咱們既然是合伙人,有些事還是要跟你商量的,何況以後我未必就一直待在花滿樓,等到花滿樓步入正軌,我可能就會去開拓別的事業,你也要學會管理。」
青樓和酒樓不一樣,它的管理更難,需要管理一幫的姑娘。
這些姑娘跟酒樓的夥計不同,她們如花一樣的年紀,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酒樓的夥計只要端茶送水就行了,但青樓的姑娘需要掌握各種技能,吹拉彈唱,能歌善舞都要有所涉獵,還要懂得怎麼迎合客人,說話哄他們開心。
現在杜蘅又弄出了這麼多節目,她們需要一批一批的排練,其實也很辛苦,有些人難免會有些情緒。
可是要沒有這些節目,生意也絕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好。
要像以前一樣,花滿樓被鳳來閣打壓的喘不過氣,要死不活,每天只有幾百貫的流水,那就離關張不遠了。
因為霖樓的租金很高,開銷也大,而且採用包稅制度,不管你營業額如何,每個月都要交一千貫的稅金。
生意好的時候,這一千貫的稅金是很合算的,但生意不好的時候,這個數目就足以壓垮花滿樓。
「一連幾日的排練,我看姑娘們現在都有些情緒了。」
滿姑笑道:「她們往常白天都是在睡覺的,現在都要起床排練,時間久了,難免堅持不住。」
這一點杜蘅也能理解,青樓做的是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