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硯秋手中的利箭與他的話,同一時間發出。
「啊啊啊——救命!」
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冷凝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地緊了緊雙腿。
噗!
箭頭精準無誤地射中果子,果汁濺在魏明齊的身上。
還好射中了!
魏明齊的隨從急得眼睛都紅了,他的嘴巴被死死地堵住,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沈黎帶來的那些人,全都晶晶亮地看著被射中的果子!
仿佛那是什麼大寶貝。
「噗通!」
被人控制住的魏明齊沒有倒地,倒是看戲的溫銘腿軟得跌坐在地。
見大家都向他投來目光,他俊臉一紅,連忙擺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
他連滾帶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往姜硯秋那邊挪一下,又一下。
太嚇人了,他不能站在姜瘋子的對面,實在危險。
「同意賠了,看來魏公子還挺喜歡這個遊戲的,來人,再來!」姜硯秋笑著又拿起一支箭,再次拉弓,對著新蘋果,準備射箭。
「不是吧?還來?」魏明齊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沒想到他還敢再來,「我都說了我賠!」
「噢…不知魏公子打算怎麼賠?」
「銀票,我身上的銀票全賠給你!」
旁邊一人得了姜硯秋的示意,上去將魏明齊身上的銀票掏了出來。
「主子,這裡是三萬兩銀子。」
姜硯秋手中弓弦一拉,目光凌厲如箭,「逗本公子玩呢!區區三萬兩,也只夠賠付醫藥和桌椅!」
魏明齊:「不可能!什麼藥這麼貴!」
「自然是穆神醫的藥。」
一聽是穆神醫,魏明齊沒法反駁,「那你還想怎麼樣?」
作壁上觀的溫銘又抹了一把汗,之前就聽聞姓姜的給下人請的大夫是穆神醫,他還不信,原來竟是真的。
姜硯秋鬆了松弓弦,明眸流轉,「你搶了我五百多壇極品梅花釀,我給你算個整的,就按六百壇算吧!賠付六十萬兩…黃金。」
「黃金?!不是白銀嗎?你是不是弄錯了?」魏明齊差點兒被她的獅子大張口氣得跳腳。
姜硯秋挑眉,理所當然地回他,「白銀是買的價格,黃金是你不問自取,賠的價格。」
話落,箭出!
咻——
魏明齊驚恐萬狀,雙目瞪突,這人怎麼還玩上癮了!
「我答應!我答應!」
再一次眼見利箭射入身上的果子上,他真的沒有力氣再掙扎了。
惹怒此人,再往下一點,他的子孫後代都要葬送在此了!
姜硯秋冷哼,真是欠收拾!
「拿來吧!」
「我身上沒有那麼多……」
「沒有?」姜硯秋作勢又要再來。
他連忙喚道,「等等!我脖子上帶的玉石是我娘親給我的信物,用它可以到錢莊取用我娘賬戶上的銀兩。」
沈黎過去,一把扯下他脖子上的東西,拿過來仔細端詳,「確實是康阜錢莊的信物,有它可以任意支取千萬兩以下的黃金。」
姜硯秋臉上沒什麼變化,魏大人管著皇帝的口袋,魏夫人又是淑妃的錢袋子,魏明齊手上有錢也不足為奇。
她指向魏明齊的隨從,「叫幾個人帶他去取。」
小隨從惶恐不安,求助地看著自家主子。
魏明齊又被換上新蘋果,緊張地催促他,「還愣著幹嘛!快去取錢!」
「是,公子!我這就去!這就去!」
姜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