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風格的江心海,梳著整齊乖巧的齊劉海,像個鄰家的小妹妹。
身上睡衣輕紗般單薄,透過粉紅色的睡裙,可以看到平坦的小腹和細長小巧的肚臍眼。
她眼睛滴溜溜地看著陳涯,像是在打量一個突然闖進自己家的陌生人。
「你怎麼還沒穿好衣服?」陳涯皺眉道。
江心海手背在背後,眼睛依然不住上下打量他。
「不是讓你做好上鏡準備的嗎?」陳涯又問。
江心海眼睛盯著他,歪了歪臉,十分可愛。
「我打算給你拍個視頻,帶你殺回去,給小年輕看看。」陳涯說。
江心海嘴角露出一絲促狹微笑。
「說話呢,怎麼不說話?」陳涯稍微放緩了一些語氣。
江心海連人帶睡衣一頭撞進了他懷裡。
「凶什麼凶?這麼久沒見,見了面就一直訓我!」她悶聲悶氣地在他懷裡說。
「我很生氣嘛。」
她在他懷裡抬起臉:「生我的氣?」
「不是,生那些傻逼的氣。」
「那不就得了,」江心海說,「所以這麼久沒見,你除了這些,就沒別的話想跟我說?」
陳涯想了想,說:「我愛你。」
江心海微微張大嘴巴。
「一點鋪墊都沒有!」
陳涯笑了:「都認識十幾年了,還鋪墊什麼?直接走流程。」
江心海踮起腳,捧起他的臉,吻他。
過了會兒,兩人分開,陳涯說:
「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啊?」
「我生氣啊。」
「你生氣嗎?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本來很生氣,看到你,就不生氣了。」
陳涯無限憐愛地揉著她的頭髮。
和他們十幾年前見面時一樣,江心海依然是那個一派天真爛漫且戀愛腦的少女,時間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傷痕。
而這麼多年過去,陳涯已經褪去了許多年少輕狂,逐漸成熟穩重。
但江心海是他逆鱗這件事,依然沒有變。
畢竟這個女孩是他的初戀。
「來,」陳涯摟著她的腰,「我為你寫了一首歌。心海和咫尺,暌違5年,要再度聚首合作了。」
江心海懶懶地掛在他的身上,懶懶地說:
「算啦,別慪氣啦,現在和我們那個年代已經不同啦,現在流行的歌,我都聽不懂哪裡好的。」
她拍了拍陳涯的胸膛,說:
「我也不爭那個閒氣,你的歌肯定好,不過還是留著以後發吧,沒必要為了賭氣,這個節骨眼兒上跳出來跟人硬剛。要是沉了怎麼辦?不是浪費你一首好歌嗎?」
陳涯抓起她的臉,又搓又揉:「你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江心海被揉得大著舌頭說:「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啊,我都5年沒有發歌了。」
「你就算十年不發歌,你也是天后。」
陳涯從褲兜里掏出一張對著了兩次的紙,小心翼翼地展開,遞到江心海面前。
江心海微微一愣。
多年以前,她和陳涯初次見面的時候,陳涯也是這樣,將那張寫著「紅豆」的紙條這樣遞給她。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同樣的兩人,同樣的場景,如同宿命般在歲月長河的不同節點呼應。
江心海接過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夏天的風》。
……
「好,好,大家安靜一下,」田導拍著手,對著所有人說,「中午大家休息一下,我講一下下午的安排啊。」
此時是《詩意的生活》節目組拍攝的中場休息,中午剛剛吃過午飯,有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
說是午休,實際上導演要借這個時間給大家講「戲」。
李興亮頂著一頭蓬鬆的挑染偏分,雙手撐在椅子上,如同少年漫主角那樣坐著,眼睛不住在秦雲裳和秦雲初之間打量。
他手裡拿著一個橘子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