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爭搶起來,場面一時亂作一團。
動靜之大,引得樓里樓外,樓上樓下紛紛出來看熱鬧。
在王強這類的紈絝或在這些煙花女子看來,甚至圍觀者來說,這麼做無傷大雅,無可厚非,也可以說司空見慣。
但這一幕落在任自強眼裡卻不盡然,他原本看王強和一眾煙花女子逢場作戲,打情罵俏看得津津有味,結果王強此舉令他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真特麼敗興!」此舉使他原本對王強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委實有糟踐人之嫌,他簡直羞與為伍。
要按照往常裝逼打臉的套路,任自強少不得要噴王強一頓,並言辭厲色讓他下車撿錢且親手送到眾煙花女子手中,以示尊重。
當眾打臉教訓一個紈絝子弟,他有這個本事,他確信王強哪怕是覺得丟臉至極也會乖乖聽從吩咐,不敢違逆。
同時,任自強也會贏得一眾煙花女子感激涕零,或許還有青樓頭牌的青睞,畢竟難得有人對她們這類煙花女子如此另眼相待!
可問題是大庭廣眾之下,一貫低調的任自強素來不喜做這類博人眼球的舉動,他也做不出。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畢竟王強是王大發的兒子,也算是自己手下。何況當下社會風氣如此,如此做反而顯得格格不入,特立獨行。
「任爺……」洋洋得意尚不自知的王強回頭對上任自強一張面若寒霜的臉,如兜頭澆了一盆冰水,下面的話戛然而止。
「走!」任自強閉著眼都不帶看他的,牙縫裡蹦出一個字。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就變臉呢?摸不著頭腦且熱臉貼個冷屁股,王強莫名一陣煩躁,心道這位爺真難伺候,只好沒好氣揮揮手:「咱們走,快點!」
由於崔鐵膽在南關碼頭開了一家鐵膽武館掩護其欺行霸市的惡劣行徑,因此任自強毋需用潛入暗殺手段對付他,而是堂而皇之打上門,美其名曰『踢館』。
江湖事江湖了,明打明上門搶地盤,黑道上如此做司空見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崔鐵膽要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何況他未嘗不想用霹靂手段再次給王大發以震懾,使其認清楚,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不管玩什麼花樣都是枉然。
即使王大發看不到他收拾崔鐵膽的手段,想必從兒子王強嘴裡也可得知。
來到鐵膽武館門前,由於夜深人靜,大門緊閉。所以任自強連大門都不敲,直接兩手按在大門中間,掌勁微吐,震斷裡面門銷。
「咣當」一聲巨響,包銅的兩扇大門被他一推即開。搞不清狀況的,還以為鐵膽武館的大門原本就沒從裡面上門栓。
大門開後,院子裡一覽無餘,兩邊廂房和正對大門的正房圍著一個足有五六百平的演武場。
演武場兩邊擺著武器架子,架子上插了一些刀槍棍棒之類的冷兵器,場地上還擺著十來個大小不一的石鎖,以及沙袋等玩意。
任自強施施然進了院子,回頭對正發呆的王強等人道:「還愣著幹什麼?都進來,把門關上,我今天要關門打狗。」
「是是,任爺!」王強才如夢初醒,領著隨從進了門,並把大門關上。關門的同時,一眾隨從還對震斷的門栓驚嘆不已:
「任爺真是個位高手啊!」
「嗯,任爺絕對有真功夫!」
一會兒功夫,開門的響聲已經驚動了武館裡的眾人。
隨著兩邊廂房電燈亮了,只聽『砰砰』一陣開門聲,從兩邊廂房竄出來幾十個光著膀子只穿大褲衩的壯漢。
又有人打開了廊檐下的電燈,院子裡一時燈光通明。
壯漢們一個個氣勢洶洶,橫眉怒目,擺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其中一個滿臉麻子看著像領頭的認出王強,直接指著他厲聲喝罵道:「王強,臥槽你瑪,你個小兔崽子,大半夜不睡覺,你帶人到武館來發什麼神經?」
對這樣的小蝦米,任自強懶得理會,他斜睨了王強一眼,示意他上前回話。
「任爺,他是崔鐵膽的大徒弟麻五。」
雖有任自強撐腰,但對方人多勢眾,王強明顯心虛,強撐著色荏
一百四十五: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