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茬道:「麻五,我不想跟你廢話,告訴你我們是來踢館的,你快去叫崔鐵膽出來受死!」
「王強,你特瑪吃了熊心豹子膽想找死不成,師傅名諱也是你能叫的?」麻五一聽火冒三丈,手一揮喊道:「師弟們,都給我上,打死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說完獰笑著健步如飛,率先衝下台階,揮拳直奔王強而去。
「打死這幫狗日的!」崔鐵膽的一眾徒弟們發一聲喊,齊齊衝過來,擺明了要以多欺少群毆。
「媽呀!」王強嚇得腳底抹油,抱頭轉身就往任自強身後一躲。
一起來的十來個護院還算鎮定,不約而同背靠背圍成一圈,擺出防備的架勢。
「廢物!要你有什麼用?」任自強冷冷瞪了王強一眼,邁著小快步,迎著麻五飛起一腳攔腰掃踢。
「來得好!」不愧是練橫練功夫出身的,麻五不躲反倒迎上來,沉腰擺出弓步,張開雙臂要抱任自強的腿。
任自強勢大力沉的一腿豈是他想抱就能抱得住的,只聽『砰,咔嚓』一聲悶響,緊接著麻五「哎唷」一聲,眼一翻,嘴裡飈出一股血箭,如破麻包般直接倒飛出去。
「噗通噗通噗通」,麻五倒飛出去不說,順勢又把身後衝過來的幾個大漢撞得如滾地葫蘆般倒了一地。
麻五落地後一動不動,雙臂成了z形,眼看只有進的氣沒有出得氣。其他幾個被他撞翻的大漢要麼暈過去,要麼骨斷筋折,「哎唷哎唷」痛呼聲不斷。
「嘶……!」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他壯漢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幾乎同時剎住腳步。
除了幾個人去看麻五外,其他人一個個擺出架勢,驚疑不定盯著一臉風淡雲輕的任自強,再不敢輕舉妄動。
「哇!」而王強和一眾手下不由發出一聲驚呼,下巴快砸到腳面。
「都住手!」這時從正房裡傳出一聲大吼,接著竄出一位目露凶光,滿臉橫肉,穿著無袖對襟小褂的中年壯漢。
在燈光下,兩隻胳膊上黑油油的腱子肉泛著油光,右手不停搓著兩個黃澄澄的圓球。
「任爺,他就是崔鐵膽!」王強哈著腰跑過來小聲說道。
「把腰挺直嘍!」任自強輕聲呵斥道,心道還用你說,是不是正主我看不出來啊?
看到崔鐵膽來了,一眾徒弟仿佛有了主心骨,七嘴八舌喊道:「師父,師父……」
其中去查看麻五傷勢的一個徒弟,瞪著要吃人的眼睛,指著任自強帶著哭腔喊道:「師父,大師兄不行了,就是他把大師兄打死的!」
崔鐵膽聞聽一滯,握著銅球的手冒出青筋,惡狠狠看向任自強,咬著牙道:「這位好漢,請問你是那條道上的朋友?我崔鐵膽哪裡得罪你了?你下手為免也太狠了吧?」
任自強才懶得和他論道掰扯,難道告訴他自己是叫花子總團頭。他知道又能怎麼樣,總歸馬上是死人一個,說不說沒啥兩樣。
於是不屑一顧道:「崔鐵膽,別雞毛廢話,我實話告訴你,老子看上了南關碼頭,你在南關碼頭作威作福的日子到頭了。你要是夠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否則,你自己抹脖子吧?」
崔鐵膽目光一緊,沒回應任自強,轉而瞪著眼看向王強恨聲道:「王八羔子,這是你爹王大發的意思?」
這會兒王強也有了膽氣,得意道:「崔鐵膽,你別扯那些沒用的,我爹現在跟著任爺混,你說這是誰的意思?」
「你說什麼?」崔鐵膽一時懵了,這才正視任自強。
「夠了!」任自強走向崔鐵膽勾勾手指頭:「我沒時間跟你墨跡,要麼過來打要麼自己抹脖子?」
崔鐵膽好歹也是個人物,當著眾徒弟的面,那受得了任自強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頓時惱了,大喝一聲:「你小子找死!」
話音未落,右手猛的揮出,「嗖」,手裡兩隻圓球帶著風聲前後腳直奔任自強面門而來。
「臥槽,老小子還帶玩暗器的!」
任自強不敢確定暗器上是否有其他機關,沒敢用手接,頭快速一偏,電光火石間躲過兩隻圓球。
他躲過去,可他身後不遠處王大發的一個手下可倒了霉
一百四十五: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