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八月份了。
天氣還是那麼燥熱不安。
抹了一把汗水,進了二營駐地李村村內,來到了一間屋子之內。
張富貴安排著先休息,接著他便出去,熱情地拿來了一個大茶壺,給眾人倒茶喝。
走了老遠的路,聶小天早渴了,也不客氣,連喝了三杯,這才感覺好了不少。剛才進村子時,看到大多數的二營將士對自己這一行人的態度不是很友善,聶小天也不在意。此時,倒是對張富貴欣賞地多看了幾眼,心痒痒地想是不是用繩子把這貨綁了弄自己一營去!
張富貴被聶小天盯上了,卻渾然不覺,微微笑了一下,解釋說還有點事兒,先去安排一下,然後再來。
張富貴一退。
旁邊的楊和尚輕聲嘆道:「營長,你的功夫又變厲害了啊!剛才被你那一拉,俺差點沒穩住!」剛才二營的人在旁邊,他沒好意思說。
「那是你沒注意!」聶小天安慰著,其實,哪兒是!
前兩天,聶小天見榮耀值不少,又買了兩本實戰擒拿手技能給吃了下去。這下,實力當然又強了不少。是以,楊和尚會有這種感覺,那也正常。
楊和尚愣愣:「不會啊,明明俺剛才很小心啊……」
聶小天笑了笑,沒再答理,這段時間忙著打鬼子炮樓,無時無刻不是神經高度緊繃,早已經身心疲憊,現在難得有個機會休息一下,不禁想眯一會兒。可是還沒來得及睡著,卻在這時,門外,冒出了幾個腦袋。
「這就是聶營長?」
「太年輕了點吧,沒覺得有多厲害啊!」
「可不是嘛,我還當聶營長該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革命呢!」
「嘿,打炮樓回來的人不是跟你們說了嗎!聶營長又年輕,又能打仗,你們怎麼還就不信呢……」
門外幾個「好奇心要害死貓」的二營戰士嘀咕著。不是不信,只是看著那略帶痞性、有點賤的模樣,讓人不敢相信。
這覺沒法睡了。
聶小天睜開眼一看,只見幾個戰士在門外探著腦袋對著自己笑,招了招手:「見面不如聞名,讓你們失望了!」
來的這幾個兵見人家聶營長一點架子都沒有,頓時覺得那賤痞的樣子也變得可親了起來。
一個個不好意思的笑盈盈走了進來。
聶小天微微笑著,掏出煙來:「有抽菸的嗎?」說著,散煙,「老哥,來一根兒?呵,兄弟,接著!」
哎喲,可把這幾個二營的戰士受寵若驚了一把。
一個個頓時覺得這聶營長完全不是傳言的那樣,什麼賤得沒邊了?什麼壞得掉渣,還挖人牆角的了?仿佛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再一看,呵,人聶營長還給年長的戰士點菸呢。
哎喲,這麼好的領導,哪兒找去啊?
屋外,一個二營的小班長看在眼裡,暗叫一聲不好,好深的城府,這貨這是要收買人心啊。哎喲,別是搶人搶到咱營里來了吧。不好,我得報告去……想著,那小班長一溜煙,去了。
此時。
二營長張得福正往自家駐地趕。
「營長,你說,團長和政委能把咱被挖去的人要回來嗎?」張得福身邊一戰士道。
雖然史文山和姚正遠答應要給他作主,去教育教育聶小天,可是張得福心中還是沒底。
因為,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日子以來,打鬼子炮樓這事兒,聶小天做得漂亮。
他知道史文山和姚正遠是個愛才的人,一般情況下,只要你打仗厲害,犯個小錯什麼的都不會和你計較。對此,張得福可是深有體會。他覺得,搞不好兩位領導也會像對待他一樣對待聶小天。不與深糾,教育一番作罷。
把人要回來?
懸啊!
「李茂材,怎麼的?你他娘的信不過團長不成!」張得福大大咧咧的吼了一嗓子。
李茂材道:「不是信不過。只是,我怎麼覺得以聶營長那個賤性,那些人他肯定不會放!搞不好,他可能還得來咱們營挖人!」
想想聶小天那人品,繳獲戰利品的時候,他能把鬼子扒得褲頭都不剩下,沒糧食了,他能帶人上漢奸家去搶上一番,見到二營有個好苗子了,他愣是連蒙帶騙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