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時間過得很快,晚上很快就到了。
白天的時候,聶小天也沒閒著,指揮著眾將士加強了東莊的整體防禦體系,深挖洞,廣積糧。嗯?這好像是後世某個時候用過的戰略,得,管它是哪個時候的戰備,此時能用,而且好用,那就是好戰略!
除此之外,還在可以看到的明面上加固了不下十條戰壕。
弄完這些之後,聶小天又去了趟炊事班,讓蛇屁股做了碗炸醬麵。吃完了炸醬麵,然後又回去睡了個覺。得,都這時候了這貨還能睡得著,你就說說他神經得有多大條吧。這是完全不把小鬼子會來攻打東莊放在眼裡啊。
等到了下午,聶小天醒來的時候。
接到了一封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信,撿到信的戰士只說是在村口撿到的,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聶小天拿過信來一看,卻見信中寫著——
小鬼子不日將前來攻打東莊!
信上就這麼一句話,沒有署名。聶小天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背面畫著一個小小的老鼠頭。看在眼裡,聶小天笑了:「得,耗子那小子夠義氣,知道小鬼子要來打老子竟然還知道來報個信。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聶小天喃喃感嘆著,不禁有些想念耗子的煙了。好久沒去榆林縣城了,上次從耗子那兒拿回來的煙早抽完了,現在抽的是從鬼子那兒繳獲的鬼子煙,抽著真不得勁兒。
同時聶小天也慶幸,這信沒被村外那接應的鬼子奸細發現。
將信燒了,聶小天喝了一口早上剩下的茶水。接著又去上了趟茅房,然後去吃了晚飯。休息了兩個小時之後,又去跟營里的連排級幹部碰了個面,交待這段時間一定要警惕警惕再警惕。交待完之後,也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後來,聶小天又去撒了泡尿,這一泡尿足足撒了一分零十一秒鐘。
得,神說,時間這東西過得很快,果然真的很快。
轉眼又快到十二點了。
「營長,那接應的鬼子奸細又來了。」
剛撒了泡尿回來,就見劉子光悄悄地跑了過來。聶小天一聽,頓時樂了。等了一天了,還道那廝離開了,不敢再回來了呢,結果,嘿嘿,眼看要到凌晨了,那廝就等在莊子外面了。
「噓,別驚動別人。你等會我!」聶小天說著,一溜煙功夫跑回了自己的住處……
劉子光和楊和尚對視了一眼,問:「營長這是去幹嘛去呢?」楊和尚搖了搖頭:「俺不知道啊。」兩人無奈地笑了笑,是真不知道聶小天臉帶賤笑,顛兒顛地跑回自己的營房幹嘛去了。
鬼子接應的奸細都來了。白天的時候不是說過要給那廝來上一場好戲的嗎?怎麼的,回營房換戲服去?
這二位猜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只能說這二貨營長的行為方式太善變了,兩人猜不透啊。
等聶小天再次回來的時候,可把楊和尚和劉子光兩人給看傻了眼了。呵,這二貨營長真換戲裝去了啊!哎喲,瞧這打扮,這二貨營長是怎麼弄的啊?
兩人愣愣地看著聶小天,著實是嚇了一跳。
只見聶小天已經換了一身平常百姓穿的灰布衣服,上面還打著補丁。要說穿了這麼一身衣服倒也沒什麼,嚇人的是,聶小天竟將身上做出了被鞭子抽過的痕跡來,乍一看之下,像是被人用了大刑,身上的衣服被抽爛了,裡面露出了血淋淋的傷口來。
「怎麼樣?我這模樣像死裡逃生跑出來的人吧?」聶小天摸了摸自己的臉,在臉上塗了一把馬血,「哎喲,這馬血也忒腥了!」
楊和尚愣愣地看著,已經看不清聶小天臉的原本模樣了:「營長,你這是要幹嘛呢?」
就這樣去來上一場好戲?劉子光也瞧向了聶小天,這貨也很想知道啊。
聶小天淡淡一笑:「演戲去啊。」
「演戲?」
「演戲用得著這樣?」劉、楊兩人很不解地道。
聶小天道:「做戲怎麼地也得做全套嘛。不然怎麼能騙過小鬼子呢!」聶小天淡淡說完,看著燈光下兩人震驚地眼神,便知道這裝扮錯不了,當即一揮手,帶著兩人走了。
夜。
一輪半月懸於當空。
月光如銀,揚揚灑在大地之上,似給整個大地蓋上了一床銀色的被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