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房處。
杏兒坐在原地呆了一會兒,見蛇屁股在不遠處忙著,便問道:「蛇屁股,你們排長睡哪個屋啊?」
蛇屁股一聽,不由得回頭看了杏兒一眼,道:「怎麼了,杏兒姑娘,你不好好的吃飯,問我們排長睡哪屋幹嘛啊?」
蛇屁股疑惑。
卻見杏兒坐著的桌子上,剛才放的那些飯菜都還在,感情杏兒一口都沒有吃過。
「我不餓,這些飯菜還是留給你們當兵的自己吃吧!」杏兒說著,就已經站起了身來,「哎,我問你話呢,你們排長到底是睡哪個屋啊?」
蛇屁股一聽,得,不給這姑娘說還不成是了吧?
「就那個屋呢!」說著,蛇屁股還用手指了指聶小天睡的屋子。
杏兒得意的一笑,走了進去,只見這屋子裡有三張床,裡面的沒有家具,地面是硬土的底兒,都已經有些坑坑窪窪了。
可是這屋子卻格外的乾淨,收拾的也挺整潔,看著完全不像是一群大老爺們睡的地方。
「哪張床啊?」杏兒又問道。
「吶,最裡面,靠窗戶的那個!」蛇屁股說著,有些不解杏兒想要幹嘛,當下便走了過來。
杏兒聽後一看,只見最裡面靠窗戶的那張床最乾淨,不禁開心的一笑,一雙清澈的眼睛變得更加光亮了,她喃喃的說道:「沒想到聶排長還這麼的愛乾淨呢!呵呵,真沒看出來!」
說著,杏兒心中對聶小天的好感倍升,她走了過去。見床尾放著一件疊好的衣服,一伸纖纖玉手,當下便一把拿了起來,抱在了懷裡。
「杏兒姑娘,你這是幹嘛呢?」蛇屁股看在眼裡,不解地問道。心說咱排長就這一件備用的衣服啊,你要是拿走了,他穿什麼啊?!
「什麼幹嘛呢?聶排長的衣服髒了,我拿去給他洗洗啊!」杏兒甜甜地一笑,淡淡的說道。
蛇屁股一愣,笑道:「不是……我說杏兒姑娘,你這就太不對了,你光給我們排長洗啊?吶,那張床是我的,我也有一件破衣服呢,要不你受累一起給拿去洗了吧。」
蛇屁股是少數不多有兩件衣服的人,他那一件,正好也沒有洗。
杏兒一聽,一雙清澈的眼睛白了蛇屁股一眼,指了指蛇屁股,道:「你有手嗎?」
「有啊!」蛇屁股答道。
「那你受傷了嗎?」
「沒有!」
杏兒一聽,突然臉上閃過一陣鬼靈精怪的笑容,說道:「哼,就是咯。你自己有手有腳,又沒有受傷,你自己不會洗啊!?」
蛇屁股鬱悶了,道:「不是,我們排長也有手有腳啊。那你幹嘛幫他洗啊。」
「我喜歡,我高興,你管得著嗎!再說了,你這小伙子也太不懂事兒了,沒見聶排長受傷了嗎!我幫他洗洗衣服怎麼了,我就愛幫他洗,我就給不給你洗!讓開……」杏兒說著,一把推開蛇屁股,輕盈地飄出了屋去。
蛇屁股看著杏兒如一隻歡愉的鳥兒似的,飛遠了,消失在了營房外的大槐樹後面,不禁撓了撓腦袋,嘆道:「哎,我就不明白了,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憑啥啊?憑啥排長就能有杏兒姑娘給洗衣服呢?上次我也受傷了啊,也沒見杏兒姑娘給我洗洗衣服啊。」
蛇屁股轉念一想,心說,不對……這次副排長也受傷了啊,怎麼杏兒姑娘也不給他洗洗脫衣服呢?
想到這兒,蛇屁股頓時心裡就平衡了不少!搖了搖頭,乖乖的做飯去了。
……
「李強,領槍!」
「是!」
劉海拿著名單念了一聲,當下,這位叫做李強的新兵臉帶著欣喜的笑容,走了過來,接過了虎子遞給他的槍。他高興之餘,還情不自禁的嘆了一聲:「我終於有自己的新槍了……」
「楊和尚,領槍!」
劉海又念了一聲,楊和尚站在隊伍之中,聽到這一喊,臉上露出一陣淡淡的笑容,走了過來。
虎子對著楊和尚點了點頭兒,這就拿起一把三八大蓋,要遞到楊和尚的手中。楊和尚看著槍,道了一聲:「阿彌陀佛!」伸手就要去接。
「等會兒!」聶小天喊道。
虎子和楊和尚一愣,不解的朝著聶小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