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三個字,在謝崗鎮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
張麻子一夥,雖然人數不多,只有數十人,但是其部可是銀瓶咀山最大的一夥悍匪,東莞保安團數次圍剿,也是無疾而終。因此就連剛剛到謝崗鎮一日的這些潰兵們,也略有耳聞。
張光驅的副官,哈哈大笑著向前走了幾步,對著張麻子拱手道:「原來是張大當家的當面,當真是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
張麻子頗為隨意的說道,臉上堆滿了笑容。
副官笑道:「大當家的,,我家團座對您也是仰慕已久,恨不早早與您相交,今時今日,可敢隨同我往裡走一遭,咱們也好具體聊一聊。」
「呵呵!」
張麻子緊盯著副官,冷冷的笑了起來。
頓時,副官如坐針氈,感覺自己被一頭洪水猛獸盯上一般,不由心神一震,這時候方才想起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
自己面對的可是一個悍匪啊!
而且自己,包括團長張光驅的性命,可都捏在面前的悍匪手裡。
自己能不能活,完全就是張麻子一言而決的事情啊!
當即,副官連忙擺手道:「大當家的,您千萬可別誤會,不是我們信不過您,可這事畢竟茲事體大,您不跟我們進去一趟,我們也不敢就如此從裡面出來不是?」
副官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其神色一陣閃躲,根本不敢和張麻子的對視。
實在是因為張麻子的氣場太強大了,其眼神也足以讓任何與之對視的人膽寒不已。
「哈哈哈!」
張麻子大笑起來,一把摟住副官的肩膀,頗為親昵道:「那我就去見見你家團長,諒你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招。」
旋即,張麻子便領著幾名土匪,大步流星地跟隨著副官一同向著鎮公所內走去,步履間沒有一絲猶豫。
歐陽衝著馬九斤和順溜,使了一個眼色。
二人立即會意,快步跟著張麻子的腳步,向著鎮公所內走去。
一時間,在場的老百姓們,哪裡還忍得了?
一個個俱都怒氣衝天,大聲嚷嚷了起來!
「沆瀣一氣啊!」
「前門退虎,後門進狼啊!老天爺,您睜開眼看看這個世道啊!」
「鄉親們,土匪、兵匪聯起手來禍害咱們,咱們能忍嗎?與其窩窩囊囊,咱們莫不如跟他們拼了!」
「對,咱們謝崗鎮人沒有一個孬種,咱們今天跟他們拼了!」
群情激憤!
眼看著一幫老百姓就要衝過來玩命,歐陽當機立斷,抬槍向著天空,連開三槍!
「砰!」「砰!」「砰!」
三聲巨大的槍響,當下便震懾住了眾人。
歐陽猙獰著面龐,寒聲道:「再敢上前一步者,統統格殺勿論!」
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按照歐陽和張麻子商量好的計策,現在可是關鍵時刻,怎能讓老百姓壞事?而且己方和老百姓適當的衝突,也能夠使得鎮公所內僅剩的潰兵們相信,他們是有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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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你他娘敢使詐!」
2分鐘後,鎮公所內陡然傳出一聲憤怒的吼聲,隨之而來的便是槍聲大作。
當即,歐陽和鎮公所外的土匪們,立時一擁而上,衝進了鎮公所內。
又過去了不到2分鐘,鎮公所的地上躺滿了一地的死屍,死的全是潰兵。
此刻,潰兵只剩下最後一人,正是團長張光驅。
如今的張光驅,哪裡還有半點高高在上的上校團長之威嚴?他雙手顫抖著握著手槍,眼神之中俱是驚恐,慌亂地看著將之包圍起來的數十人。
張光驅咬牙道:「好漢饒命,饒命啊,只要能夠放在下一條生路,要多少錢都可以,真的,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就將我在花旗銀行的錢都給你們,那可是足足一萬美金啊!」
「嗤嗤!」
當下,端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張麻子,咂舌不已,輕嘆道:「1萬美金,也就相當於是1萬大洋,這可真不少啊!」
【備註:大洋的購買力在民國時期還是非常強勁的,縱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