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臨汾。
晉綏軍第33軍,總指揮部。
第33軍獨立第六旅旅長章拯宇,看著面前端坐的一名**中將,言道:「軍座,日軍森田旅團的情況大致就是如此了。
僅我們目前得到的消息分析,日軍森田旅團,雖然是一支混成旅團,但它絕對是一塊非常硬的硬骨頭,單打獨鬥,我獨立第六旅毫無勝算!」
「這樣啊~~~!」
這名**中將的眉頭深深皺起。
對於自己麾下的愛將章拯宇,他是非常熟知的。
知曉他不是一個輕易言敗的鐵血男兒,可是如今戰鬥還沒有打響,便道出了「毫無勝算」這四個大字。
日軍森田旅團,一個強大的對手!
不僅有一個成建制的炮兵聯隊,而且還有一個2ooo人的騎兵團協防。
這兩者相加,使得日軍森田旅團的戰鬥力,異常的強大!
一時間,這名中將軍長也犯愁了!
他明白這次的出擊,將意味著什麼!
此次大規模的主動出擊,乃是華北的第一次大規模主動出擊,是一次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嘗試。
其影響不僅僅局限在華北,而是關乎整個中國的抗日局勢,是新階段抗日形勢下的一次重要嘗試!
這名中將軍長,乃是晉綏軍第33軍的中將軍長,名為——孫楚。
軍長孫楚沉聲道:「拯宇,依你所言,此次我軍一個旅對敵一個日軍混成旅團,確實是我們有點太心急了,若是我再調一個旅,配合你部一起作戰,你有把握嗎?」
兩個旅的**,對敵一個日軍旅團?
聞言,章拯宇依舊搖了搖頭,沉聲道:「軍座,不是我妄自菲薄,也不是瞧不起我晉綏軍的戰鬥力,而是這一次我們可能真的贏不了,就連八路軍512旅的887團,前些日子都在小鬼子手裡吃了虧。」
「哦?」
當即,軍長孫楚便猛然一驚,「就連鐵公雞歐陽的人,都在他們手裡吃了虧嗎?」
「是的,軍座。」
旅長章拯宇應了一聲,旋即將李雲龍部1ooo餘人,偷襲日軍數百人的運輸隊的事情,如實道出。
頓時,軍長孫楚的面色也非常不好看,「若果真如此,那這個事情,可真的有點難辦了!」
一時間,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章拯宇面露為難之色,似乎有些掙扎,思付良久,終於開口道:「軍座,恕卑職直言,就算是要進行一次大規模主動出擊戰鬥的嘗試,也不應該由我們第33軍起。
商震的第32軍、楊愛源的第34軍、傅作義的第35軍,其戰鬥力都遠在我們第33軍之上,若是由他們任意一支部隊,對敵日軍森田旅團,其收到的效果,必然是要比我們要好得多啊!」
旅長章拯宇有些義憤填膺道:「我就搞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閻長官為何就不明白?」
晉綏軍下轄的幾個軍級戰鬥單位,第33軍是墊底的存在。
按照章拯宇的思維邏輯,既然是一次重要嘗試,那就應該一鼓作氣,拿出最強的戰鬥力,對敵日軍,收到奇效才是!
他不明白閻錫山為何指名道姓地讓自己率部出擊!
要知道章拯宇的獨立第六旅,在兩個月前剛剛在晉南,經歷過一次大戰,所部人員死傷慘重,戰鬥力也還沒有恢復。
拿一支殘破的旅,去對日軍展開主動出擊,這不是找死嗎?
章拯宇不明白!
他真的想不通!
「哎~~~~!」
軍長孫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言道:「拯宇,你是一個優秀的軍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你不懂政治。
以你部的力量,不是日軍森田旅團的對手,閻長官又如何不明白?
他這次一來是試探日軍此時的戰鬥力,二來是在試探我孫某人啊!」
聞言,章拯宇沉默了。
孫楚自入晉軍以來,便是跟隨閻錫山,擔任一個見習排長,此後數十年激戰,不斷升遷,由下級軍官而成高級將領,成為了如今的中將軍長。
按理說,孫楚應該是閻錫山的嫡系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