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縣。
日軍第師團指揮部。
「不要臉?恥辱?」
師團長木村義男衝著在場的幾名日軍軍官,譏笑道:「龜縮不出只是策略罷了,雖然不甚光彩,但是總好過吃敗仗。
我師團若是在野外,戰敗於八路軍旅,你們可曾想過那將會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後果?」
話音落下,在場的幾名力主出擊的日軍軍官,紛紛閉上了嘴巴。
面色一陣難看。
「哼!」
師團長木村義男冷哼了一聲,「我們若是敗了,那麼整個邯鄲城都也將不存,你們難道還能指望山崎雄夫那個蠢貨,以及他那個窩囊的第警備旅團嗎?」
山崎雄夫?
第警備旅團?
這兩個字眼一出,在場的幾名日軍軍官,更是啞口無言。
前幾日發生在邯鄲東部的戰鬥,他們可算是被嚇到了。
歐陽所在的龍頭支隊,僅僅花費一夜時間,便一連攻破廣平、邱縣、魏縣三個縣,擊潰日軍無數。
兵鋒之盛、攻伐之強!
簡直是駭人聽聞!
更是反映出了日軍第警備旅團的不堪!
「我們若是指望他山崎雄夫,那麼邯鄲城早就丟了!」
師團長木村義男沉聲道:「因此,不是我們不想採取進攻,而是一旦我們發起大規模進攻,那麼我們的邯鄲城就很有可能遭到龍頭支隊的進攻。
憑他山崎雄夫這個蠢貨,是決然守不住邯鄲城的。
邯鄲城若是丟了,則整個河北必將震動!
乃至偌大的華北地區全部的我大日本皇軍,也將士氣大跌!
到時候我木村義男,以及你們所有人,包括我們整個師團,都將成為帝國的罪人,被永遠釘在帝國的恥辱柱上!」
一時間,會議室內的氣氛,也變得極其壓抑起來。
一眾日軍軍官,盡皆沉默了。
雖然他們成功的阻截住了八路軍旅,使其無功而返,但是他們採用的卻是防禦,這對於一向主張以進攻取勝的日軍來,無異於是恥辱。
可事實也確如師團長木村義男所言,他們第師團,戰鬥力在華北日軍當中,顯然是排不上號的。
在野外拉開架勢同旅對打,不是對手!
幾次交鋒之下,他們沒有討到一點兒的便宜,反倒是折損了不少的兵力。
「可惡!」
「該死的八路軍旅!」
幾名日軍軍官忍不住之下,開始了罵罵咧咧。
「哈哈哈!」
師團長木村義男笑道:「這沒什麼丟臉的,我們只要守住了邯鄲城,就等於確保了帝國軍隊在河北地區的掃蕩。
我們丟了面子,但是帝國卻取得了勝利,這難道不好嗎?」
木村義男雖然言語間,看似輕鬆愜意,實則內心也是頗為不甘。
他不是沒有想過主動出擊,然則他也清楚,主動出擊戰敗後的下場。
一句話,現在的木村義男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會議室內的旅團長廣本豐田,以及炮兵聯隊長枝野勝男二人,也是閉口不言。
他們二人,都是積極的主戰派!
他們恨不得立即對旅發起進攻,以此來洗刷他們曾經戰敗於旅所留下的恥辱。
可是他們二人,不是最高決策者!
固守!固守!
固守的計策,也是由師團長木村義男決定的!
旅團長廣本豐田緊咬牙關,不發一言。
見狀,枝野勝男在其旁邊,低聲道:「旅團長閣下,我們暫且忍耐就是,我堅信我們主動出擊的時間不遠了,要知道歐陽這個男人,可是擅長進攻的。」
「嗯?」
廣本豐田當即眼前一亮,試探道:「你是,一旦八路軍的進攻再次受挫,其士氣必定大跌,到時候我們抓住機會,一舉擊潰旅?」
「沒錯,正是如此!」
枝野勝男冷聲道:「歐陽,是旅的創建者,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他現在出馬面對我們的銅牆鐵壁,若是也無功而返,這難道不就是我們的戰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