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偵察兵報告的敵情,李致遠呸的啐了一口,「,我真恨這個混賬東西!」
「誰啊?」朱春芳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旅長,你罵誰呢?」
「還能有誰?戴小點那個王八蛋唄!你看著吧,照這樣下去,用不到半年,咱們再見了這個小兔崽子,就得先舉手敬禮了。操蛋!」
朱春芳和馬福榮相視苦笑,「那,旅長,乾脆咱們撤吧,不管了,由著人過去,怎麼樣?」
「廢話,我恨戴小點不假,但我更恨小鬼子你們少和我臭貧!地雷埋得怎麼樣了?」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朱春芳說道:「旅長,您也別說,這個戴小點倒確實有兩下子,他把人的脈算是摸透了。鬼子絕對想不到這裡還會有咱們埋伏,保證地雷一響,炸他個天翻地覆!」
「行了,鬼子的坦克過來了。」聽見聲音,獨26旅的部隊趕緊隱蔽好,靜悄悄的等待著。人的哈咯輕坦克速度相當快,在公路上行駛的最高速能達到近50公里,現在當然不會開得這麼快,但也遠遠超過了步兵行進的速度。
從靜海火車站繞行燒口窯到獨流減河,路程在10公里上下,日軍士兵身背武器、彈藥、水壺等必須的裝備,其他的一概捨棄,以急行軍的速度奔跑在鄉間土路上。
李致遠等人看得清楚,坦克車上都坐有人數不等的士兵,這可能是跑累了、搭便車的。行軍途中,絕無絲毫聲響,只有坦克車的履帶碾壓地面,發出隆隆巨響,眼看著進入到了地雷陣附近,李致遠把手舉起,在空中懸著,一直到第一輛坦克被地雷轟上了天,他的手猛然一落:「打!」
頭一輛坦克被炸得原地跳起兩三尺高,像踩在蹦床上似的,原地一跳,轟然巨響中傾覆到了路邊,坐在上面的日軍士兵的命運不問可知,人立刻意識到是地雷,第二輛坦克的發動機冒出隆隆黑煙,速度不減反增,硬生生的撞開已經傾覆的同伴,加大馬力,繞著之字型軌跡,快速向前衝擊!
「操,鬼子可真靈!」李致遠訥訥的罵著,大手一揮,「朱春芳,帶人把坦克給我炸掉,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不能讓他們對軍部和前線的弟兄們形成威脅!」
「放心,旅長,誤不了事。」朱春芳大聲招呼著,帶領兩個營的部隊快速追了上去,眼看著日軍的坦克在劃著之字形的路線前進,他帶領部隊從身後兜了上去。2營長劉凱速度最快,一個箭步躍上坦克車,頂端的艙蓋已經蓋上,他左右看看,硬是找不到什麼辦法對付烏龜殼裡面的鬼子,「團長,這玩意怎麼弄啊?」
「手榴彈、手榴彈!」
「哦、哦。」劉凱答應一聲,拿兩個手榴彈放在艙蓋上,拉開引信,向下就跳,「轟隆隆!」兩聲巨響,坦克車喝醉了酒似的,路線開始變得扭曲,突然壓上了前面道路中埋設的地雷,同樣一個劇烈的顫抖,和他的第一個同伴一樣,被炸了個四腳朝天!
「都看見了嗎?用手榴彈對付他們!快,快!快啊!」
戰士們聞風而動,有樣學樣的用手榴彈進行攻擊,這種戰法雖然很笨、很原始、效率也無比低下,但效果卻是蠻好,又有三輛坦克被炸翻了,鬼子很快發現情況不對頭,不再尋求快速通過戰場去支援友軍,而是掉轉車身,開始用火炮和機槍對著正如撒歡的小狗一般的華軍進行射擊。
7.7毫米重機槍猛烈的噴射火舌,劉凱首當其衝,胸口被三發子彈擊中,當場斃命!
2營的弟兄們眼見長官犧牲,眼珠子都紅了,不顧性命的向上猛衝,二十幾輛坦克在前方排列開來,機槍組成一道死亡的火網,片刻的功夫,30幾條年輕的生命就凋零在了方圓二十米之內!
朱春芳看得清楚,引吭大叫著指揮戰鬥:「下去,隱蔽、隱蔽!」
戰士們怒火減退,人也清醒了,漏網之魚似的蹭身下了路肩,眼見莊稼地泛起漣漪,飛快的向前移動日軍也不傻,戰車發動,隆隆倒退,同時以重機槍向莊稼地射擊,顯然是不同意對方繞路自己背後進行攻擊的意圖得以實現。
在坦克戰鬥的後方,馬福榮的一個團和一個特務連正在苦苦支撐,他們的敵人是日軍的四個中隊,將近900人。雖然戰鬥伊始遭遇了打擊,造成些許傷亡,但寺島白石根本不在乎,他有這份自信心,命令一個中隊的戰士
第63節 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