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森和季觀之在禹州練兵的同時,張松溪找到彭達洲準備加快一下速度,畢竟,豫中這個地方隨時隨地都有爆發戰鬥的可能,八路軍等不起他們慢慢來。
彭達洲到了指揮部以後,看到張松溪、吳嘉銘還有段樵愚都在,也意識到這個會議不一般,連忙坐了下來。
「彭達洲同志,我們這次找你來,是想要組織一次縱隊級別的對抗,你們二縱派出兩個團就負責扮演小鬼子的角色,給七縱好好的上一課,讓他們感受一下大兵團作戰下小鬼子的壓迫感!」
段樵愚率先開口,彭達洲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沒有說話,這個任務可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不講其他的因素,就單單戰士們對小鬼子的仇恨,這個任務就不好完成。
「我知道你的顧慮,在名義上你們是敵人就行了,但是要按照小鬼子的作戰方式行動,你回去以後好好的跟戰士們解釋一下,肯定沒問題的!」
張松溪一眼就看出來了彭達洲擔心的問題直接解釋道,這一下子彭達洲才開了口:「要是這樣的話,我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要讓雙方的戰士都不要代入太深的情緒,對面是敵人沒錯,但不是真正的敵人,對抗的時候要學會適可而止!」
張松溪接著說道,他最害怕的就是戰士們把對面當成小鬼子來打,要是出現了流血事件就不好處理了。
「那不會,我們二縱最知道分寸了!我們是能俘虜絕不槍斃,能打斷腿絕不打腦袋!」
「你這什麼形容!既然你同意了,那你就趕緊回去準備一下,我可跟你說啊!你們這次是小鬼子的角色,不要用咱們的戰術戰法對抗七縱,能打擊他們的信心,就打擊他們的信心!
儘量做到真實一點,不要因為對面扮演的是八路軍的角色,就故意讓八路軍贏了,這是對七縱的不負責,你這次演習要是失敗了,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松溪在彭達洲離開之前,特意囑咐道,彭達洲聽了張松溪的話,立馬點了點頭。
「放心吧!司令員,我保證讓七縱的同志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絕望!我們當初在小鬼子手裡吃的虧,我保證讓他們都吃一遍,那這次演習期限是多長時間?」
「沒有期限!要是沒有外界影響的話,就打到最後一刻。」
「好嘞!」
回到部隊的彭達洲立馬向幾個團長下達了命令,聽到他們要扮演敵人和七縱進行一次對抗,幾個團長出乎意外的興奮,就連要按照小鬼子的打法打也不在乎了。
「你們說,到時候我直接給他們來個中心開花怎麼樣?我這個團先插入敵人腹部,給他們一點希望。
消耗一下他們的彈藥,然後你們三個團直接突破過來,保證讓他們感受什麼叫做殘忍!」
「不行,不行!你這什麼打法,我覺得就應該正面擺上三個團,把他們的全部主力吸引過來,然後我們團從側翼直擊指揮部,來個擒賊先擒王!」
「就應該這麼打!不過按照小鬼子的打法,這怎麼著也得炮火犁一遍地才行,炮兵開路然後步兵跟進,把我們和小鬼子作戰經驗全給他使出來!」
彭達洲聽了幾個團長的想法又補充了一點。「別忘了坦克、飛機、毒氣彈全部給他拿出來,現在心裡有了預期,將來打仗的時候看到這些東西才不慌張。」
「是!」
相較於彭達洲這邊的輕鬆愜意,陳達森和季觀之就有些擔憂了,二人接到張松溪的邀請以後,立馬趕到了許昌的指揮部。
從張松溪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陳達森率先開口道:「司令員,部隊還沒有整合完畢,幾個團都是從不同的根據地拉過來的,默契配合什麼的都沒有,這個時候直接搞對抗,是不是太倉促了一點!」
「默契配合什麼的,都是從戰場上一點一點摸出來的,再說了,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允許慢慢來了,越倉促越能展現各根據地之間的差距,你也好對症下藥嘛!」段樵愚回答了他的問題。
季觀之也有些擔憂的說道:「那要是在對抗演習中,戰士們出現上頭的情緒怎麼辦?這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演習打急眼的也不是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