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於李子元的話,馬永成卻是搖了搖頭道:「別看眼下動員了這二百多人,可這裡面真正有多少真心實意,而不是迫於形勢參加咱們的,我暫時還沒有摸出來。這些人中的大部分,原來生活的地區並沒有咱們的部隊,跟咱們之前沒有什麼接觸,對咱們部隊並不了解。」
「再加上那位總司令,為了培養這些人成為自己真正的嫡系,可謂是下了苦功夫。給的待遇,遠遠不是咱們相比的。這些人雖說眼下同意加入我軍,但我擔心這其中很多人,是出於擔心我們將他們當成漢奸除掉,才想出來的維持辦法。」
「等到一出山,咱們跟鬼子和漢奸硬碰硬的時候,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反水?要是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那麼樂子可就大了。搞不好咱們團,可就成了全八路軍第一支,在戰場出現大規模反水的部隊了。」
「要知道,這些人足足二百多人,幾乎是兩個建制連的兵力。最關鍵的問題,丟臉都是小事,到時候影響到戰事那後果可就真的太嚴重了。老李,眼下的形勢很不利,我不能不慎重一些。」
馬永成的擔憂,李子元沉思了一下後道:「你難道沒有和他們,講清楚咱們的俘虜政策嗎?雖說路費咱們手頭沒有錢,眼下是沒有辦法給發,可留下和離開自願這一條咱們還是能做到的。你告訴他們,要是實在不願意留下,等到我們離開的時候會將他們放走。」
說到這裡,李子元突然道:「老馬,留下的人中間有沒有軍官,或是原來他們在魯西地區時候的老兵?魯西也有咱們的部隊,我想那些新兵沒有和咱們接觸過,可老兵總還是有些了解的。」
對於李子元的話,馬永成卻是苦笑道:「那個傢伙也許是怕自己的苦心培養的人,被那些老兵油子給帶壞。也許是擔心自己身邊有某些方面的特務人員,鼓動這些學兵在適當的時候反正。所以,這個教導團內的老兵數量並不多。」
「其中只有一半的班長是老兵出身,就這麼些老兵還基本上都是他原來的衛士,都是他的鐵桿心腹。這些人甚至有兩個,是他從察哈爾抗日義勇軍中帶出來的。剩下的班長一類的人,都是從其他部隊抽調的一年以上新兵擔任。」
「至於連排一級的軍官俘虜之中也有幾個,可即不說話也不表態。兩個營長被擊斃一個,剩下的那個雖說被咱們給俘虜了,可在這件事情上死活不表態,就是在那裡陰沉著臉不說。這個營長原來是他的副官,絕對是他心腹中心腹。」
「雖說我想辦法摸了摸連排一級軍官的底子,發現這些傢伙雖說對當了偽軍也有些不滿。但都想著回到重慶那邊,根本就不想留在咱們這裡。他們在魯西與河北,都與咱們的冀魯豫軍區部隊,以及山東部隊接觸過。」
「這些人都是行伍出身,都知道槍桿子的重要性。都想著將隊伍拉回重慶方面,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就不想著為咱們出力。認為咱們太窮,又不是正規編制,就連軍餉都沒有。他們在魯西的時候,雖說也時常欠軍餉,或是只發維持餉。」
「但在那邊多少還有點,在咱們這邊是啥都沒有。整天拎著腦袋在戰場上廝殺,一分錢的軍餉沒有,他們實在受不了。最關鍵的是紀律上,管的實在太嚴厲。還有就是家屬還在開封,他們顯得很有顧慮。」
聽完馬永成的解釋,李子元想了想道:「這樣,你帶我去看看那些俘虜。不管現在是被迫的,還是真的出於真心實意加入我們的,我們還是應該想想辦法。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要儘可能爭取一批,如果實在不行那就一個不留。」
「老馬,你擔心的沒有錯。要是這些人真的出於某些原因,才勉強加入我們的。那麼即便眼下再缺乏兵員,也一個都不能要。咱們眼下所處的環境不利,不能留著這麼一堆*在身邊。」
站起身來,李子元走到那群俘虜面前,看了看現在因為是否參加八路軍,而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撥隊伍。又看了看兩邊的臉色,馬永成說的不錯。即便是那些想要參加八路軍的人,臉上也是一臉的猶豫。
而那些不同意參加八路軍的人,則在那裡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還指著自己面前的戰士,身上的棉襖說什麼。見到兩撥表情各異的人,李子元也就直接開口道:「聽說你們都是偽第二方面軍教導團,好像基本上都還是高小畢業。」
「在眼下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