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娟噼里啪啦這一番反駁的話,李子元翻了翻白眼道:「常指導員、常大小姐,我什麼時候嫌棄過女兵?我只是說在像現在咱們這樣在敵占區活動,女兵有些不太合適。你們女人的事情,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日本鬼子什麼德性?那是一群畜生不如的東西。男兵被俘,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可你們女兵被俘,這結果會怎麼樣就不用我說了吧?咱們這次在平川和落馬兩個據點,解救出來那十多個被鬼子當成什麼慰安婦的婦女,她們在日軍據點中過的什麼日子你去問過沒有?」
「而且咱們在敵占區活動,要隨時能打、能走,也許一天一夜要跑個百八十里地的。男兵尚且很吃力,你們女兵能做到嗎。你們這些女兵,又是在敵占區活動,一旦掉隊了結果會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
「就說你,前一段時間王家溝一戰的時候,還要兩個戰士架著你才能勉強跟上隊伍。這次穿插作戰,你不還是靠著戰士們摻著,才完全的堅持下來嗎?常大小姐,在東部山區活動還好一些,一旦深入敵占區活動,你跟不上部隊掉隊了怎麼辦?」
「要是被鬼子抓到了,一個女八路一刺刀挑了,對於你們來說都是幸運的。要是在主力,多少個女兵老子都不怕,就算部隊打光了老子也會保護好你們。可咱們部隊就這麼點實力,又是在日偽控制嚴密的敵占區活動,有些後果不是你或是我能承擔起來的。」
其實李子元話並沒有說完,他還有一截話沒有說出來。常娟這個女人雖說不能說特別漂亮,但是無論是從氣質還是相貌來說,都可以說的上中上。即便是與一群大姑娘、小媳婦站在一起,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來不同。
即便出現意外,她也很難進行隱蔽。不是她那一頭利落的短髮,而是與那些農村的大姑娘、小媳婦相比,中上的相貌和絕對不一樣的氣質,會讓暴露她真正身份的。這樣的女人一旦落到日軍的手中,恐怕結局會更加的悲慘。
將視線轉向了正在扒炮樓的部隊,沉默了良久了良久的李子元才道:「我只能保證我會儘可能的保證你,或是其他女兵的安全,但形勢的發展和變化,不是我一個人能夠保證的。有些事情,我也只能說盡力。」
「一旦形勢危急,我會第一個把你們這些女兵送走,或是找地方堅壁起來。常娟同志,我希望到時候你理解我、配合我。戰機如生命,我不想到時候再出現任何浪費時間的爭執。別忘了,你雖說是指導員,但首先你是一個女人。」
李子元的這番話音落下,也許想起了在日軍據點內解救出來的那十幾名婦女,常娟也沉默了下來。不過讓常娟去和李子元解釋,自己當時為何需要兩個戰士架著才能跟上部隊,常娟也實在無法說出口。這女人來月事、痛經的事情,怎麼能和一個男人說?
無法解釋當時因為自己肚子疼的渾身無力,才沒有辦法的常娟。看著手中李子元交給她的那支勃朗寧手槍,沉默良久才下定決心的道:「我會儘快的讓自己成熟起來,學習軍事技能,我絕對不會再拖部隊的後腿。」
「今後你的訓練課,我也與其他戰士一樣參加,要求平等的對待。你怎麼訓練他們,也就怎麼訓練我。戰士們跑一千米,我絕對不跑九百米。到了戰場上,我也會留下一發子彈給自己。請你放心,無論是保守部隊的秘密,還是為了我自己,我絕對不會落到日軍的手中。」
常娟的保證,讓李子元微微的一愣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轉移了話題:「指導員,那十幾個解救出來的婦女,你送到地委去安置吧。她們雖說就是這附近的人,可經歷了這麼一遭,讓她們繼續留在這裡,恐怕也就沒有了她們的活路。」
「我們有些同胞,別看鬼子在姦淫他們的姐妹、妻子的時候,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什麼都不敢做,甚至連試圖反抗的想法都沒有。可對付自己的女人卻是能耐大的很,接受不了這些命運悲慘的女人。」
「他們很多的時候都忘記了,女人是需要男人的保護的。這些婦女還是請地委的同志幫著安置一下吧,要是直接讓她們回家,恐怕她們很多人都不會活下去了。咱們只能救她們一次,可救不了第二次。風言風語可是一樣會殺人的。」
「另外咱們這次繳獲的武器彈藥,除了上繳和補充損耗的之外,剩下的那些要找一個可靠的地方堅壁
第五十七章 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