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少校這幾天有點煩躁不安,奉命駐守仰光的馬修少校在某種意義上說,是軍方掌控仰光事務的最高指揮官,可是幾天前從英國本土發來的一封電報,卻讓原本該逍遙自在的馬修少校連續幾天都陰沉著臉。早晨起來吃過早餐之後,馬修沒有按照習慣去軍營巡視,而是獨自一人開著吉普車去了港口。
「我來了,到底是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馬修開著吉普車來回兜了兩圈,確定身後沒有人盯梢之後,便把吉普車開進了港口區里一家商行的後院。跟馬修面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留著紳士胡的中年男人,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子商人的味道,但那雙眸子裡不時閃過的精光卻令馬修不知不覺把說話的聲音小了下來。
「馬修少校,我一直認為我們能成為好朋友,只是馬修少校你對我伸出的橄欖枝視而不見。我對於發生在英國的事情非常的抱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並沒有為難你的家人。你大可以放心你的家人,我們是商人,不是匪徒。」中年男人說話的語速很慢,向馬修一再聲明自己的立場,只是馬修並沒有對對方說出的這些話感到任何好感。
伸手抓過桌上的咖啡壺,中年男人為馬修倒了一杯咖啡,然後放下咖啡壺笑道,「馬修少校,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取得你的理解。我想要說的是,你在英國的所有家人都在我們的嚴密監視之下,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做我們的朋友或者是敵人。」說話間,中年男人從旁邊的盒子裡拿出一疊照片慢慢推給馬修,看過那些照片,馬修忍不住怒聲爆喝起來,照片上的都是他遠在英國本土的家人。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你們真的把我當成是泥捏的擺設不成,」暴怒中的馬修伸手就把腰間槍套里的手槍抽了出來,可是還沒等馬修拉動套筒推彈上膛,後腦勺上就已經被一個硬物給頂住了。馬修拉動套筒的動作隨即停了下來,慢慢扭頭後望,一個面色冷峻的黑衣人正舉著一支手槍瞄著自己的腦袋。
「馬修少校,我說過了,我們想和你做朋友而不是敵人。」端坐在桌前的中年男人示意那黑衣人拿走了馬修的手槍,這才示意馬修重新坐下來。「馬修少校,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就只有兩個選擇,和我們做朋友或者是敵人。」話音剛落,中年男人伸手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推給馬修,並笑著示意馬修打開那信封。
原以為信封里又裝著威脅自己的東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馬修只好按照這個中年男人的示意打開了桌上的信封,只是結果令人感到意外到了極致。馬修打開的這個信封里裝著厚厚的一摞鈔票,馬修大概估算了一下,這些鈔票少說也有500鎊。見馬修很是不解的看向自己,一直沒有做聲的中年男人隨即笑著解釋了幾句。
「馬修少校,我們對於朋友一向非常的大方,這裡是500鎊,是我們送給朋友的小禮物,你在英國的家人也已經收到了我們送去的小禮物,只是他們收到的禮物要比這個稍稍大了一些。」中年男人的話令馬修心中一驚,比500鎊還要多,那麼不就是說,自己和家人已經收到了超過1000鎊的鈔票。
這可是1000鎊啊,足夠自己退伍之後回到英國本土購買一個小農場了,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桌上那些鈔票,馬修不禁有些眼熱。許是察覺出了馬修此刻心中的掙扎和糾結,中年男人笑著把桌上的鈔票重新裝回信封里,然後把信封塞進馬修手裡。
「馬修少校,這只是我們的一份小禮物,如果我們能夠成為朋友,像這樣的小禮物,以後每個月都會有一份用合法而且正當的理由送去你家人的手中。而且我保證,就連那些該死的稅務官也無法否定你的家人獲取這份禮物的資格和理由,換句話說,你不用擔心稅務官會對你進行財務調查。」
馬修知道對方說出這樣一段話來,無非是在向自己證明能力,但是在對方沒有說出真正用意之前,他卻不敢收下對方給出的這份小禮物。「那麼,說吧,你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麼,」眼角掃過桌上那個鼓囊囊的信封,本該出言拒絕的馬修話到嘴邊卻突然改了口風,說話時的語氣也不像剛開始那般的氣勢洶洶。
中年男人已經察覺出馬修言語間的不同,便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馬修少校你是英軍在仰光的軍事指揮官,港口區自然也歸你管轄。我們商行會有一批貨物將要在這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