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在昏迷中好像做了一個夢,就像小時候被媽媽摟在懷裡,那種母愛的溫暖,給他送來家的美感,他想緊緊地摟住媽媽。
他動了,兩隻手慢慢的抓住媽媽搭在胸前的手,很滑很圓潤的感覺,真是叫他很幸福滿足。
嚴若飛不想醒,真想就這麼抓住媽媽的手,永遠都不離開媽媽的懷。他甚至有些怕,怕夢醒時,他這個忠孝兩難全的兒子,在抗日的近代戰場,母子不能相望,只有在夢中相擁,就這麼夢下去,一直夢到天荒地老。
他笑了,笑得很開心,隱約聽到媽媽溫柔的呢喃聲:「如飛哥,你醒了嗎?你可嚇死我了。」
「如飛哥、哥?」,媽媽怎麼會叫我『如飛哥』呢?我這是在哪裡?
嚴若飛不想睜開眼,只是頭微微的動了一下,感覺後腦勺枕在一個軟忽忽的東西上,還有點滑動。
他禁不住的還是慢慢睜開眼,看到站在床前的閆如平和劉成,兩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怪異的笑,那表情,那眼神,就像傻小子在看一齣戲,看的投入又想參與,可又止步不敢言。
嚴若飛發覺自己,正抓住搭在他胸前細皮嫩肉的兩隻小手,還在不自覺的揉摸。
他狐疑的慢慢轉過頭,感覺到頭後面的柔軟,抬眼一看,一個短髮年輕俊俏姑娘的臉,就要抵在他的頭上。
嚴若飛驚詫的「媽呀」的一聲,精神受到刺激,又昏了過去。
英子姑娘被嚴若飛的一聲喊,又看他昏過去,嚇得大聲喊道:「來人、軍醫快來呀。」
軍醫護士聽到喊聲都跑進來,給嚴若飛檢查了一遍,輕鬆地說道:「你們不要緊張,這位傷員過於疲勞,加上剛做完手術,他只是暫時的昏睡,很快就會好的。」
嚴若飛迷迷糊糊睡著了,隱約聽到在他頭的上方有抽泣聲,如蘭的氣息不時地噴灑在他臉上,他神志有點清醒,知道是那英子姑娘把他還摟在懷裡,一時感覺很受用。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姑娘到底跟他有什麼關係?不,是跟陣亡的閆如飛是什麼關係?看來感情深著呢。
嚴若飛設想,要是現在的閆如飛躺在姑娘懷裡,他醒來會怎麼做,又會怎樣說?他不會跟現代的****男女那麼灑脫的喊道「躺在美人懷,真特麼的爽歪歪吧?哈哈哈。」
『哈哈哈』的突發笑罵聲,從閉著眼的嚴若飛嘴裡發出,羞得英子姑娘大紅著臉,抬起懷裡的嚴若飛上身,挪身下床,把嚴若飛款款的放躺。
她走到閆如平身邊,皺著眉頭問道:「如平哥,如飛哥這是怎麼了?說出的話太古怪了,爽歪歪是什麼意思?再說這才多長時間沒見面,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我越看越覺得如飛哥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真叫人看不懂。」
「你不要見怪,他在戰場上頭部受了重擊,有時清醒有時混,應該是腦子有病,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說些叫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閆如平不敢說出真情,一旦敗露了眼前的閆如飛是個假貨,那牽扯的就太多了,只有違心的遮掩著說道。
「你說誰的腦子有病?我看你的頭是不是叫驢踢了?說話一點不靠譜,我就是我,什麼變不變的?哼,我閆如飛向來我行我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你倆不要站在那說些沒用的,如平哥,叫英子先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閆如平沒想到這假貨突然醒來,還把他倆的話都聽到了,一時不知怎麼應答,張口結舌的一會兒看看嚴若飛,一會兒看看英子和劉成。
嚴若飛心裡膽虛,不敢面對英子,就怕一時、不,不是一時,是根本應對不上,一旦英子追住不放,露出他是個來歷不明的假貨,就連補救的辦法都沒有了。
他不能叫身邊的這倆人再探討下去,延續的結果,就是揭穿假貨的真面目。現在戰局,正處於敵、我、友三方關係微妙期間,哪一方抓住他,都會揪住不放,一追到底,揭開他的畫皮殺之。
嚴若飛越想心裡越不踏實,他強撐著坐起來,嚴厲的吼道:「三排長,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他看向劉成說道:「劉成,你先把英子送出去,有事我再找她,快呀?」
英子不解的看著嚴若飛,委屈的小嘴一撅,憤憤的走出房間。
閆如平等英子走出去,故意不點破的含混說道:「如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