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說話的聲音,一名身著國軍上尉軍服的胖子,手中提溜著一名,長的賊眉鼠眼的中年人,大踏步的邁入院中。
「呵!呵!你們所說的管家就是他吧?」
鄧紹華,手中一用勁,那名中年人,便被丟在了地上。
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劉三漢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他厲聲問道:「劉安,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
「老爺,我劉安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呀!這話又如何說起?」劉安帶著滿臉的委屈,爭辯道。
「忠心?劉安,你就這樣對老爺我忠心的!自己說出來還有得商量,若是讓我查出來……」劉三漢陰著臉道。
看到到三漢陰沉的臉,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如同死人般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東野太郎。
劉安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完了,一切都暴露了。」
劉安,頹然的坐在那兒,他滿臉的絕望。
別看劉三漢在外人面前,永遠是笑嘻嘻,一副老好人的形像。
作為心腹,只有他知道,劉三漢不為外人所知的那一面。
陰狠、毒辣,對敵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劉安,還不從實招來!我的手段,你應該是知道的。」劉三漢一聲爆喝道。
「老爺,我說,我都說,只求你看在往日,我跟著你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別殺我。」
劉安戰戰兢兢的跪在地,身如篩糠般的抖動不已。
「好!我不殺你,說吧?」劉三漢轉過頭答應道。
「老爺對我有再造之恩,我沒有要害老爺之心,都是這個日本人,是他逼我的。」
劉安,指著躺在那兒的東野太郎,痛哭流涕的道。
「什麼?日本人是你勾結來的?」劉三漢驚訝的問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管家,才是出賣自己的罪魁禍首。
趙國良也有些意外,本來,是要問出劉安是如何陷害劉黑八,使其傾家蕩產,只能上山為匪的。
沒想到,卻有了意料之外的收穫。
趙國良,眯了眯雙眼,道:「仔細說來,不要有一絲的紕漏。」
這件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記的那一天,劉安早早的起床,套上馬車;按照劉三漢的吩咐,準備把一車的山貨、皮毛送去棗莊販賣;回程的時再稍帶些年貨回來。
棗莊,雖然不是像南京、上海一樣的大城市那樣繁華;但是,……
當然,說這些地方也沒什麼用,因為劉安根本就沒有去過。
那就說說棗莊吧!棗莊這個地方,因為有煤礦的原因,世界各國的洋行、買辦雲集。
其中,特別是日本的商輔,更是數不勝數;因為日本是一個海島國家,陸地上礦產貧乏;所以,有礦山的地方,就少不了日本人的身影。
劉安,按照主家的吩咐,來到相熟的貨棧,把所有的貨物都交割清楚,這才找到客棧住了下來;準備這兩天瘋狂的購物。
來一趟城裡不容易,這次進城,是年前的最後一次;所以說,劉安要把年前所需的物品,全部採購齊全。
老爺需要的菸絲,大太太需要的布匹,二太太需要絲綢,三太太、四太太、五太太需要的胭脂水粉。
最麻煩的就數大小姐,吃的、喝的、用的、玩的樣樣齊全,一件都不能缺。
「誰讓他家老爺,就這麼一個閨女呢!不由的劉三漢對她言聽計從,要星星不敢給月亮。」劉安,不由的感嘆。
安頓好住處,劉安快步走進了一家名叫「東瀛之家」的賭坊。
難得出來一趟,採買的事情,可以暫時放到,明天再考慮;今天下午,他選擇來賭坊小賭兩把,給自己放鬆一下。
劉安,不嫖,不抽,閒暇時只愛小賭兩把,俗話說,小賭怡情嗎!
邁進賭坊,裡面人流如織,很是熱鬧;劉安每次進棗莊辦事,都會來此小賭幾把,今天亦是如此。
熟門熟路的劉安,一進門就直奔梭哈區,前幾次來,他迷上了這種玩法。
這是一種西洋的玩法,在他知道的玩法中沒有見過,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