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門的小警察一聽，嚇了一跳，覺得這不是個小事兒，於是連忙說道：「二位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給我們隊長通稟一聲，二位別急！」
程書言這話還是相當有威脅性的，雖然現在重慶警察局處於軍統的控制之內，但是警察局局長徐局長卻並不是軍統的人。文師閣 m.wenshige.com
這裡面有很多原因，無法一一道來，總之重慶警察局目前並非全都是被軍統控制的，起碼目前警察局的徐局長，還掌握著警察局的一部分權力，也並不是軍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以肆意妄為的。
所以軍統方面，在動用警察的時候，還是會受到一定程度的牽制，那個徐局長雖然現在被軍統壓制，一般情況下並不太干涉軍統動用警察的力量，但是如果要是軍統把事情做的太過分的話，他還是有權干涉一下的。
特別是對於可能會讓他這個警察局長背黑鍋的事情，這個徐局長是絕對不會替軍統背黑鍋的，肯定要跳出來進行反對。
陳為言雖然被調到警察總隊任職，但是他並不是警察總隊的總隊長，只是稽查分隊的分隊長，警察總隊雖然是軍統直接把持的，但是名義上還是歸警察局局長管理。
這裡面存在很多博弈的東西，大家並不願意徹底打破平衡，或者是徹底撕破臉。
這次陳為言不遺餘力的聽姚維明的吩咐，帶著他的手下給姚維明打工，把朱文昌他們抓到了警察總隊，但是他們幹的這些事，並不能擺在明面上。
沒人介入這件事的話，陳為言可以由著性子干，但是要是有人盯住了這件事，把這件事鬧起來的話，捅到警察局徐局長那裡的話，這鍋可是在明面上要讓警察局來扛的！徐局長要是不願意背這個鍋的話，肯定就要過問這件事，警察總隊這邊也不能不給徐局長面子，因為就連戴老闆，也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就徹底跟徐局長撕破臉，這裡面的關係是相當微妙的。
而大公報記者程書言，卻對這裡面的彎彎繞比較了解，直接出言威脅不行的話，就去找徐局長問這件事。
所以門口的小警察是不敢自作主張的，只能趕緊去把這件事通知給陳為言，讓陳為言這個主事的來決定怎麼辦。
而陳為言剛才在電話里被姚維明呵斥了一頓，心情很差，放下電話之後，怒氣沖沖的便直奔後面審訊朱文昌、李雙虎他們的地方去了，這次他下定決心，不管用什麼樣的酷刑，都必須要把朱文昌他們的嘴巴撬開，要不然的話，他沒法跟姚維明交代。
就在他擼胳膊挽袖子，讓手下人去準備刑具，抬到審訊朱文昌他們的刑訊室的時候，忽然間一個手下跑了過來，對他說道：「報告，姚主任又給您打電話，讓您立即過去接電話！」
陳為言聽了之後，微微一愣，這不剛掛了電話嗎？
不是說天黑之前給他回信，怎麼這才剛掛電話又打了過來。
可是他又不能不去接，於是讓手下人繼續準備刑具，什麼辣椒水老虎凳，都給準備上，一會兒讓朱文昌他們一幫人好好嘗嘗厲害，也讓他們知道知道，他馬王爺到底幾隻眼。
等他跑到辦公室，再拿起電話的時候，剛一開口，姚維明就在電話里對他說道：「立即停止對那些人的嚴刑逼供！」
陳為言一聽都蒙了，在電話里說道：「姚主任，這是為何？
好不容易把他們抓來了，他們嘴硬的要死，不動用點手段，怎麼能撬開他們的嘴巴？」
「不要廢話，按我說的做！不要動用大刑了！姓范的通過那個蘇景明，請來了大公報和新民報的記者，正在採訪這件事，這些人的嘴太厲害，我怕事情鬧大了，你不好收場！先把他們收監，看情況再說！」
姚維明怒氣沖沖的在電話里對陳為言說道，說完之後，姚維明就把電話給掛了。
陳為言抓著電話，感覺頭有點蒙，他自己很清楚他做的這事兒有多齷齪，但是平時在他看來，幹這種事對他們警察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就是幾個傷殘退役老兵嘛！他們在部隊的時候，有部隊給他們撐腰，警察不敢對他們過分，但是他們退役之後，就狗屁不是了，跟平民一樣，在重慶這裡逗留的話，甚至連袍哥都不如，警察局為了地方治安，對待這些退役老兵是從來不客氣的。
所以在他看來，隨便羅織點罪名，把他們抓起來，就算是
